在周爷爷陷入震惊、恍然、自责的时候。
姜黄在心中埋怨奶奶，原来奶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接触了超凡，却不告诉自己！
甚至姜黄只知道奶奶当过考古学教授，从不知道奶奶真的参加过考古队！
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向往超凡的……
姜黄有些怨念。
……
“老了，老了！这么个问题，我居然十多年都没有看明白，还是靠你一个小家伙点醒，老了！”
周爷爷长叹一声，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后，才重新变回姜黄刚进门时看到他的样子。
他一开口，就与上个话题告一段落。
“孩子，你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吗？”他问。
姜黄点点头，“大概是我觉醒度0%吧。”
要论特殊之处，他身上也就这一个了，总不能是他的“人格分裂”吧？
周爷爷点点头道：“首先我要纠正一个概念，其实没有觉醒度这一说法，归序者那里检测到的，是你们每个人的灵性。”
“人，乃万物之灵，人的灵性也是自然界中最多的，这个数值可以高达100以上，最高134封顶。
“灵性越高，就越容易接收到来自虚空的知识，也越容易理解这些知识。当你理解这段知识之后，就成功地拥有了序列，也就是归序者他们俗称的觉醒。”
姜黄想到了自己觉醒时的情况。
自己并没有接收到来自虚空的知识，更别说理解什么了。
他就是融合了系统炼制的一枚徽章后便拥有了阴阳家序列，连阴阳家序列有什么能力都需要他自己去摸索。
对了，那个徽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归序信物？
这名字还跟归序者有点像呢，可是从徐指导员所列出的序列中可以知道，诸夏并没有信物师所在的钟表匠这条序列。
——至于他为什么接收不到来自虚空的知识，系统也说过，自己灵性过低，恐怕这就是原因所在吧！
“你的灵性为0，简直亘古未有，所以，我想请你配合我做一个实验。”
姜黄干脆地同意：“请说！”
这些都是来训练营之前说好了的，他当然不会反悔。
“我要你读这本书。”
周爷爷将旁边的书拿了过来，递给姜黄。
姜黄接过书，将它翻开。
第一页中的字就令他感到熟悉。
好像和徐平玉佩上的字差不多，姜黄想。
他扫了几眼，抬头看着周爷爷，眼中露出几分无辜：“我看不懂啊。”
“没关系，继续看，就装作你能看懂它，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周爷爷说道。
于是姜黄只能皱着眉，逐字逐句地将这本天书看下去。
十分钟后，周爷爷终于叫停。
姜黄迫不及待地将书合上。
——硬着头皮看一门完全看不懂的语言，还要不懂装懂，真是折磨！
“你有什么感觉吗？”周爷爷眼中流露出期待。
姜黄疑惑道：“什么什么感觉？”
“比如说头昏不昏？疼不疼？有没有人在你耳边说话？”
“没有啊！”
他感觉自己一切正常。
“哈哈哈哈哈哈……”
周爷爷突然放声大笑，姜黄猝不及防下被吓得一个哆嗦。
良久，笑声渐歇，周爷爷笑得眼角有些湿润，他用袖口擦了擦，说道：“首先，我要代表徐研究员向你道个歉，他激动之下情难自已，对你做了过激的事。”
姜黄睁着圆眼睛，眼中露出茫然，“我早就不在意了。”
从叶良工踢了徐指导员那脚之后，姜黄就已经不在意了。
只不过徐指导员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害怕自己变成徐指导员那样疯疯癫癫的样子。
“你刚刚看到的那本书，上面记载着神启纪元的知识，如果换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灵性只有1的人，他都会在十分钟内感到头晕目眩，如果再看久一点，他还会产生幻听，会有无数低语在耳边响起。
“如果他连续不断地看上一整天，最后的结果就是，自身认知被扭曲，身体被莫名改造，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碳水聚合物！”
姜黄不寒而栗。
他还以为污染就只是会让自己思维受到影响，行为怪异一点，没想到还包含了身体改造！
周爷爷看出了姜黄的害怕，他安慰道：“别怕，你不会这样的，如果实验顺利，你将会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神启纪元全知者！”
“刚刚我只说了阅读记载着神启纪元知识的行为会被污染，接下来我说说另一种情况，那就是记住它。
“一个人，懂得越多，污染就越强大，灵性越低，污染就越弱，但是，过低的灵性根本无法理解那些东西，所以这就陷入一个死循环。
“灵性过低的人，理解不了，灵性越高的人，能理解的东西就越多，但也会迅速被污染，所以我们目前的解决办法是——每个研究员交叉掌握一部分知识。
“但这样的后果是研究效率极其低下，因为很多东西都需要各方面知识统筹使用，缺失任何一部分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