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摆摆手，“代价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需要每天学习一些我们提供给你的文科知识。”
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放心，每天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不会打扰你好吃懒做。”
虽然好吃懒做这个词是从姜黄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但当别人这样说他时，他还是感觉有一些脸红。
于是他直接装作没听见，“既然这样，我同意加入！”
军装男露出笑容，站起身，对姜黄伸出手：“恭喜你，姜黄同学，欢迎你的加入。”
姜黄立刻也站了起来，握住他的粗糙的大手。
松开手后，军装男对归序者点点头，“我的事说完了，你请。”
他说完就坐下了，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
这位归序者眼角一抽，这就护上了？
他明白现在这位军方的人就是为了给姜黄撑场子，有他在自己也不敢太过分。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归序者和军方是同级的，但事实上……
还好，自己过来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
归序者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姜黄同学，你是不是在昨天晚上正当防卫杀了一个企图对你不轨的黑熊叛序者？”
他开口就把事态定性，是为了给姜黄一颗定心丸：你是正当防卫，所以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不需要担心。
至于是不是真的因为正当防卫……谁关心呢？叛序者又没有人权！
这话一出，姜黄还没什么反应，军装男显得有些惊讶。
他仔细打量了姜黄几眼，实在看不出这么一个耷拉着耳朵的小东西是怎么击杀一只比它大几十上百倍的黑熊的！
姜黄的拟态黑足猫，他听说过，据说即使成年体型普遍也才三十厘米，这要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走路还得注意一下脚下，生怕踩着他。
无论他是怎么以小博大杀掉黑熊的，这个战绩都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于是他对姜黄的印象更好了。
“我是杀掉了一个……有什么问题吗？”姜黄小心问道。
“没什么问题，”归序者温和地说，“他是一个叛序者，你杀掉他不仅没有惩罚，还会有赏金，共三万块钱，稍后会打你奶奶的卡上。”
“啊？谢谢！”姜黄作出欣喜的表情。
“但是有个问题，”归序者话锋一转，“你杀了他之后，为什么不报警呢？”
姜黄脑子转动，瞬间给出答案，“因为我当时太害怕了，回家后都没敢给我奶奶说，直接就睡觉了……嗯——我释放压力的方式就是睡觉，这可能跟我拟态有关。”
“好，没关系，刚刚那个问题只是我私人的疑问，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观察到你收集了黑熊身上的战利品，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木盒子呢？”
归序者眼神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目光如鹰眸般锐利，似乎是要洞穿姜黄的内心。
你非常害怕的情况下还记得搜集战利品，却单单忘记报警……好吧，这无所谓，他不关心。
他只想知道那盒子里面的禁物下落，一旦那些东西流落人间，可能会造成巨大的伤亡——哪怕那只是一件最低级的3级禁物！
姜黄思考了0.1秒，做出了最适合此时的表情。
——他有些被这目光吓到了，结结巴巴、却竹筒倒豆子般全部抖露出来：“我，我找到了一套衣服，那个衣服很神奇，可以变大变小！
“还，还有，几颗亮晶晶的石头，哦，对了，盒子也有，黑熊很喜欢那个，我用它做诱饵才杀掉了他，盒子里面好像没有东西，我拿起来的时候只有一点沙沙的响声。
“最后盒子我也没打开过，因为我忘了还有这个东西存在。
“我说完了！”
姜黄紧张兮兮地缩在沙发里，一对黑如墨的猫瞳不安地看着归序者，补充了一句：“那些东西不能拿吗，不能的话我还给你们！都还好好的，我没有动过！”
他这话里面，八分真两分假，归序者完全看不出破绽。
他盯了姜黄一会儿，最后在旁边的军装男越发高涨的气势中，笑道：“没事，没有就好，我相信你，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是禁物，很危险，一旦被普通人带回家，可能会危及身边的人。
“我这次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我知道你有个爱你的奶奶，你也不想你奶奶出事吧！”
姜黄明显放松下来，“那，那些东西——”
“你拿着吧，国家鼓励有能力的公民猎杀叛序者，这些人全是罪犯，他们身上的东西自然归猎杀者所有。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今天还有巡城任务，就不打扰了，你们聊。”
他起身告辞，走出房间。
归序者走后，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姜黄跟军装男大眼瞪小眼，最后军装男开口道：“那，请姜黄同学准备准备，两天后……”
他抬起手，手腕上有一个哑黑色的手环，上面显示着时间，“今天是10月5号，也就是10月7号，会有一辆车来接你，请你做好准备。
“——只需要做好心里准备，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所有物资训练营都会提供。”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