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总在本市的地位，如果说完全没有影响，那不可能。不过，就算他们有什么私下交易，也不会经过我这个助理的手。所以目前我得到的消息是顾总并没有主导。”
李楠看了一眼走到自己的外面的茶水间拿起座机光明正地偷听的顾墨砚，措辞更加谨慎了：“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苏小姐你会固执地认为我们顾总能左右一个投入已经超过十亿的项目？”
面对李楠的质问，苏晚夕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难不成说，她太自信了，认为自己能够左右顾墨砚？
“我说了，我有这个怀疑是合理的。”
干巴巴地道，苏晚夕不想再继续交流，反正已经得到答案，可正在她要挂断的时候，却听到李楠不无讥讽地道：“蒋长安这么一个在我们顾总低谷时期落井下石的人，如果我是顾总，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打趴下。”
“你说的落井下石指的是？”
只觉得李楠在污蔑蒋长安，苏晚夕坐起身来，她眼神沉沉，“在顾墨砚出事的时候，蒋长安还跟我说过，会请公关公司帮顾墨砚洗清冤屈。你凭什么说他落井下石？”
“他有这么好心吗？”
李楠已经得到了秦家提供的蒋长安跟公关公司交谈的聊天记录，上面蒋长安的诉求清清楚楚，他冷笑两声：“不巧，他寻找的水军公司是秦家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听到这话，苏晚夕的心不由得咯噔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追问。
“苏小姐，我们认识也很久了。我一直不是一个说谎话的人，如果我这么说，只能说明我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李楠不想在电话里说太多，“我只希望你能看清身边人，别被蒋长安的花言巧语骗了。你想想，他在国外的时候还想过要顾总的命，现在会这么好心地帮顾总吗？人永远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
这话让苏晚夕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的确，一切就像李楠说的那样，她跟李楠认识这么久，李楠从没骗过她。
一些比较为难的事情，他顶多是避而不谈。
能让他这么义愤填膺、干干脆脆地说出来的，一定确有其事。
“我虽然不知道你跟蒋长安在一起是为什么，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他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纯良。”
说完这些，李楠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这一句叫醒了苏晚夕。
她当初跟蒋长安在一起，是为了让他隐瞒住顾墨砚的“黑料”，后面蒋长安愿意站在顾墨砚这边，让她十分感动。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其实蒋长安抱着并不好的想法，她陷入了彻底的自我怀疑。
第二天跟蒋长安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时候，苏晚夕依旧心情沉重，蒋长安发觉她脸色不好、似乎是一夜没睡，以为她在为公司的事情担心，他打起精神安慰她：“其实没什么大事，你不要担心了，就算安晚医药要破产，我也已经在国外信托为我们留了下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