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坐在这里的短短几分钟，蒋长安想了许多。
如果苏晚夕不是苏芷兰的秦生女儿、而是真正的蒋家千金，那乔月是如何瞒天过海、成为真正的蒋家千金的？
依照刚才苏芷兰对蒋夫人的强烈反应来看，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还有气吗？”
现在迷雾重重，蒋长安同样毫无头绪。
“有。”
张默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挠挠头，“这是在国内，我不敢下死手。老大你要问话？”
“把她提过来。”
这间商务酒楼也是蒋长安的产业，他有些烦躁地去摸烟，却什么都没摸到，还是将苏芷兰带过来的张默及时为他添上一根烟。
蒋长安动作娴熟地点燃烟抽起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苏芷兰。
相较于刚才的蛮不讲理气焰嚣张，此时的苏芷兰抽抽噎噎着，看上去听话不少。
蒋长安勉强看她顺眼几分，“说说，你是怎么偷龙转凤、让你的亲生女儿乔月现在成了蒋家的千金的？”
已经被打怕了的苏芷兰此时不想说，可是一看旁边蠢蠢欲动的张默，她就缩了缩脖子。
她实在是被打怕了。
只是想到这些年自己亏欠乔月不少，便牙一咬心一横，“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默。”
没想到苏芷兰眼下还能这么硬气，蒋长安越发肯定自己的心中猜想：乔月才是苏芷兰的亲生女儿。
张默立马揪起苏芷兰的领子准备继续打，苏芷兰没想到蒋长安居然这么不讲道理，她哭着喊道：“你就不怕苏晚夕知道后会埋怨你？！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母亲！”
“母亲？”
看着现在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的苏芷兰，蒋长安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话语里恶意满满，“你对乔月的维护更像是母亲。你对苏晚夕这些年来除了利用就是吸血，非打即骂。你觉得苏晚夕对你还有多少母女亲情？”
见苏芷兰似乎还想负隅顽抗，蒋长安又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手里有你的生物样本，只要我拿去跟苏晚夕的去做鉴定。真相立马就会水落石出。不过到时候还有没有你的活路，那可就说不准了。”
“你、你！”
被蒋长安的话吓得嘴唇都在颤抖，可苏芷兰还是心存侥幸，“这可是在国内！你怎么敢对我动手！”
看来她今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蒋长安将烟头掐灭，旋即给张默使了个眼色，张默抓起来就要动手，苏芷兰却开始大声求饶。
“别叫了，实在听得耳朵疼。”
不由得冷笑两声，蒋长安将她带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你还是省点力气。”
眼见自己逃生无望，苏芷兰终于屈从于现实，她又委屈又无奈，“是，苏晚夕的确不是我的女儿。”
……
拷问一下午，其中自然掺杂一些旁的手段，蒋长安从包厢中走出来，看向身侧的张默：“你找几个兄弟，把她看住。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