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亿的借款协议在这里。”
将合同送到顾墨砚面前，商筹看向顾墨砚，一副好整以暇的坐姿，“你苦心孤诣设下这个局，要是真把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葬送了怎么办？
“那便葬送了。”
翻看合同检查一遍，顾墨砚的心渐渐落了下来，“看来顾逢骞对你很放心。”
“与其说是对我放心，不如说是对顾氏集团CEO这个位置放心。”
商筹话语中满满都是讽刺，“他觉得只要成为CEO，就能享受顾家的所有资源，不过他似乎已经忘了，让顾氏集团走到今天的不是他。”
“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商筹愿意出面设这个局，顾逢骞不会这么快就上当。
顾墨砚道谢。
“我也从里面赚了不少。”
耸耸肩，商筹表示都是没什么，“毕竟我也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不过说起来，不能看到顾老爷子如何教训顾逢骞，还真是让人有些遗憾。”
“顾家家训，家丑不可外扬。”
说起来，顾墨砚也觉得很遗憾，他前半辈子都活在顾逢骞的阴影下，尽管他做出的成绩远比顾逢骞要光亮，只是爷爷心里永远只能看到顾逢骞。
顾墨砚看着到手的文件，无奈笑笑。
“不过光是这近百亿的损失，应该不足以让顾逢骞翻不了身，如果顾老爷子一意孤行、非要推顾逢骞当这个CEO，你该怎么办？”
想到日前顾家已经公开表示跟顾墨砚断绝关系，商筹看向顾墨砚的眼神里带上丝丝深意，“就算老爷子后悔了要把你认回去，只怕也阻力重重。整个顾氏集团不是一块铁板，从有人居然支持顾逢骞接任CEO就能知道。”
“你以为我这些年执掌顾氏集团都是白白执掌吗？”
见商筹盯着自己，顾墨砚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只管放心回去，从我引咎辞去CEO一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每一步路该怎么走。”
“好。”
从顾墨砚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商筹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想到自己最近听到的小道消息，还是忍不住道：“你的前妻似乎得罪了秦家大小姐。”
“什么？”
不明白商筹怎么突然说出这番话，顾墨砚有些没反应过来。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手术案，你没发现舆论不对劲吗？”
商筹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有些事他也不好直说，只能隐晦提醒她：“问题的关键不在手术跟舆论，而是那个病人。你可以沿着这个方向去调查。”
“多谢了。”
没想到今天面见商筹居然还有意外收获，顾墨砚送走他之后，史密斯这才出现在他身侧，“这个人看上去跟你也不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你是怎么说服他为你做事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恒的利益。
顾墨砚深谙此道，他淡淡收回视线，“他从前是顾逢骞的友人，顾逢骞大约一直以为他身边的人都是真心拜服地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