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为难，还是他吗？”
将撞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牢牢抱住，顾墨砚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好动的一面，不过想想当时她能够带自己在废墟里自由穿梭，就该想到她是个活泼的性格。
“可今天的事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
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无耻的，苏晚夕撇撇嘴，“我们还要为他的错误买单不成？”
“爷爷可能会觉得，这件事里有我们算计的手笔。”
将她抱在怀里，顾墨砚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不过我想让他知道，就算有算计的成分，那也是顾逢骞自己主动选择的路，跟我们关系不大。”
“你是说，真的是大嫂给大哥下了个套？”
一想到这，苏晚夕就忍不住捂住了嘴。
在得到顾墨砚肯定的答复之后，苏晚夕又觉得十分神奇，“可是大嫂怎么会知道大哥要偷她的珠宝给乔月？”
“局里的每一条路，都是自己选的。”
顾墨砚言简意赅地陈述着，“大哥如果没有偷，大嫂或许会对他有所改观。可大哥还是起了这样的心思。”
“大哥难道是没钱？我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不应该走这一步棋的。”
想到这，苏晚夕有些惋惜，“怎么也是出身优渥的人。”
“他这几年在国外漂泊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环境会改变一个人，顾墨砚现在已经大致清楚了顾逢骞在国外的生活轨迹，他的眼眸沉了沉，“或许是体验过穷日子，就会越吝啬。据我所知，他给乔月母子的生活费都削减了一半。”
当时老爷子定下的标准，顾辰的一切费用都由顾家支付，专项专款，一切项目都是直接跟顾家对接，至于乔月……老爷子念在她生育顾辰的份上，一个月拨给她五十万零花钱。
这已经不少了。
苏晚夕想想自己之前在仁心，一个月排十几趟手术，到手也才两万多。
至于现在顾逢骞暗中扣下给乔月的钱，那乔月一个月也还有二十五万。
“我怎么觉得你很羡慕乔月？”
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眼里折射出奇异的神采，顾墨砚哭笑不得，“爷爷给你的零花钱不少，你还有我的无上限附属卡，你反倒羡慕起她来了？”
“你不懂。”
白了他一眼，苏晚夕说着自己的见解，“乔月的终身目标就是嫁给有钱人当少奶奶，现在她已经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个月什么都不做就有二十五万，就相当于领工资。”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顾墨砚轻笑着，“你现在也是领工资，想花多少花多少，这还不好吗？”
不好。
苏晚夕没说出来。
或许是从小就习惯了靠自己，苏晚夕每每花别人的钱，都会觉得不安心。
不管是爷爷给的零花钱，还是顾墨砚的附属卡，对她来说，本质都不是她的。
她轻叹了口气，将手举高过头顶，透过灯光看着这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才能彻底恢复。也不知道恢复之后，我还能不能拿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