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啊，他是个哑巴，事后我就把他放回去了，他再三保证了，绝对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在听到蒋长安的问题之后，张默嘿嘿一笑，“哥你不是说了吗？你最想要的就是顾墨砚的命，其他人都可以网开一面，我寻思这人不会造成威胁，就没怎么管。”
“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苏晚夕给他传了一张纸条，你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看着还在跟自己嬉皮笑脸的手下，蒋长安心头的怒气简直要喷薄而出，他眯着眼打量张默，“你现在去，去给我确认老头子有没有给顾墨砚传递消息。”
“我懂了，哥，我这就去！”
听到蒋长安的话，张默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着时间就往外面去了。
看着没合上的门，蒋长安心中是说不出的郁闷。
原本以为顾墨砚必死无疑，甚至连警局那边的调查结果也指向顾墨砚已经身死。
可这个老人带来的变数，又让原本落定的棋局，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他一直在书桌前等着，深夜两点，张默带着一身的露水寒气赶了回来，他眼底满是杀气，“大哥，我已经问清楚了。”
“他说了吗？”
蒋长安眼底染上血丝。
“他说没有，我怕他在骗我，用了些手段，他一口咬定什么都没说。想来应该是真的。”
对自己手下的功夫很有信心，张默劝道：“就算老头子告诉顾墨砚了又怎么样？监控里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吗？顾墨砚已经被炸得连渣都不剩了。哥，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我总觉得太顺利了一些。”
但愿是他想多了，蒋长安的手按在鼠标滚轮上，他一下一下地点着，视频里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怎么看都是顾墨砚。
他眼底带着浓重的阴霾，最后把鼠标放到了一边，“你盯着那个老头子，看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跟谁接触。”
“好的，哥。”
张默点头哈腰地答应，蒋长安眉头蹙了蹙，提醒他，“我说了多少次，不要称兄道弟。怎么就是记不住？”
……
“哥，你有没有帮忙找寻那名老人的下落？”
柏林方面的警方就找自己问询过一次，后面再也没有来过，苏晚夕更加确信警局内部有绑匪那面的人。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老人的安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先好好吃饭。”
见她一直担心这件事，蒋长安催促她，“哪有自己的身体还没养好、只顾着关心别人的？”
“我早就好了，只有你觉得我没好。”
苏晚夕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医生都建议她出院了，但是蒋长安总是不放心，她目前也只能随他去。
“我已经让他们去打听老人的下落了，不过你给出的描述实在是太笼统了，这又不是在国内，所以工作进度慢了点。等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蒋长安见她吃得都比从前多了些，脸上笑意更满，“今天的饭菜很合你胃口？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