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抚上自己这张脸，她神色有些恍然。
她从前对替身说深信不疑，总觉得顾墨砚是因为这张相似的脸才会娶顾苏晚夕。
可是现在对着苏晚夕这张更加精致的面容，她有种赝品即将替代正品的危机感。
到底是谁替代了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乔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两声，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的苏晚夕也被惊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乔月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被吓得不轻：“乔、乔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月回过神来，她冲着苏晚夕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一边，好整以暇地开口：“我是为了解答你的疑惑而来。”
“什么疑惑？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苏晚夕本能地反问。
“这些天顾大哥对你关怀备至，予取予求，你难道不好奇是为什么吗？”
乔月已经询问过医生，对苏晚夕的身体了如指掌。
见苏晚夕一脸戒备和不信地望着自己，她故作婉惜地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什么什么情况？我身上不就是一些轻伤吗？”
苏晚夕自己也是医生，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详细的身体检查报告，但是就她自己的体感来说，没缺胳膊少腿，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乔月抱着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相信你自己也知道，不过对你来说，这场车祸给你留下了一个影响你职业生涯的后遗症。”
说到这里，乔月故意卖了个关子，“苏医生，难道你现在还没发现吗？”
她越是神神秘秘，苏晚夕越发不信。
她在自己身上巡视着，什么都没少，怎么可能影响她的职业生涯？
“你还没发现你的右手偶尔会出现使不上劲的情况啊！”
见苏晚夕一脸茫然，乔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眼神中满满都是讥讽，“你以为顾大哥悉心照顾你是浪子回头？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不过是看你下半辈子不能拿手术刀了可怜你而已！”
此言一出，苏晚夕顿时愣住了。
她看向自己还缠绕着纱布的手，“我的手——”
“昨天你刚醒的时候，还能用麻药药劲没过来遮掩，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能用什么来骗你呢？”
故作天真地问道，乔月天使的面孔下藏着魔鬼的心思，她冲着呆愣的苏晚夕甜甜一笑，“你对顾大哥、顾爷爷从前的价值是做一个心外科天才医生，可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吗？”
她还有利用价值吗？
听到这句话，苏晚夕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她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想用力收缩右手，对常人来说简单的动作，在她这里却变得很困难。
见她果真按照自己的话去尝试，乔月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心，便笑着道：“你是不是想通过锻炼恢复以前的水平？我告诉你，这件事很难，我替你仔细咨询过医生了，这是因为神经受损造成的不可逆损伤，这辈子，你都拿不了手术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