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夕也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出这种话，她顿时愣住了，“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孩子跟着这样的母亲，都不必指望他成才，不被养歪都要阿弥陀佛了。”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乔月原本以为从正门进入顾家就是自己嫁给顾墨砚的第一步，她万万没想到老不死的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几乎遮掩不住脸上的怒气，要不是现在要让顾墨砚先表态，她都快忍不住了。
“乔月……”
顾墨砚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爷爷，我理解你爱重晚夕的心情，也知道你瞧不上乔月，但孩子是她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站在老人家身侧的苏晚夕，轻叹了口气，“晚夕是很好，但是她没有做过母亲，不能取代孩子母亲的位置。”
听到顾墨砚的话，苏晚夕只觉得心如刀割。
她的确没做过生身母亲，但并非是她不想，而是他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她的眼神都暗淡下来，然后才低声道：“我的确没做过母亲，爷爷，墨砚说得对，而且这件事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让乔月带着孩子。”
之前顾老爷子的确是这么想的。
豪门世家里头有个私生子不算什么大事，中年人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有私生子女的都不在少数。
男人风流点没什么事，但是要是娶错了女主人，才是家宅不宁的根本。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看到乔小姐的教养，对孩子的亲疏程度，我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顾老爷子起身，拍了拍顾墨砚的肩头，示意他看向苏晚夕，“你看看晚夕，她是哪一点不行？”
顾墨砚顺着老爷子的视线看向站在老爷子身后的女子。
苏晚夕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整个人都显得无比温婉。
“晚夕很好。”
他只感觉到自己说话时声音都显得无比的艰难，“但是，她不是孩子的母亲。”
听到顾墨砚的话，苏晚夕面上含着笑，上前宽慰老爷子，“爷爷，我说了的，我的确没有做母亲的经验，照顾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是让乔小姐照顾吧？你也知道，我工作很忙。”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
在顾墨砚心里，乔月就是无可替代。
不管是情人身份，又或者是母亲身份。
她也终于释然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大度地看向乔月，“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
乔月已经挤出了几滴眼泪，她泪眼盈盈地看着苏晚夕，见她虽然面色雍和，但一张清丽的脸苍白得很，便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好受。
“谢谢苏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你抢顾大哥，我只是……这孩子只是我跟顾大哥一时情迷……对不起……”
一句话还没说完，乔月就嘤嘤哭泣起来，看着着实令人怜惜，宛如一朵经历风吹雨打的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