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说过要娶我的。”
看着眼前的老爷子，乔月信誓旦旦地道：“你把顾大哥叫过来，我不信他会辜负我。”
她看似胜券在握，但心里已经慌得不得了。
她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顾辰，还有她跟顾墨砚一曾度过的年少时光。
方才苏晚夕提出容得下她，她就恨不得冲上去把她虚假伪善的面孔撕碎！
她之前分明说了要跟顾墨砚离婚的！
坐在她对面的顾老爷子看出她的不甘，只是问道：“这么说，你是要死缠烂打地留下来了？哪怕你儿子一辈子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
坐在书桌前，苏晚夕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
以前她跟顾墨砚返回顾家老宅的时候，虽然不是蜜里调油，却也是正常夫妻。
可现在，两个人身份如此尴尬，还要同床共枕。
就在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洗漱完的顾墨砚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
他身上的水尚未完全擦干，只草草用浴巾围了一圈。
多年来顾墨砚一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他。
他见苏晚夕背对着自己伏在桌上，下意识地开口逗弄她：“怎么？不敢看我？”
她总是害羞，不管他怎么教她都不会。
听到顾墨砚的话，苏晚夕却不复从前的害羞脸红，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
她不知道顾墨砚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调戏自己的。
两个人从前是耳鬓厮磨的夫妻。
现在呢？
她白着一张脸站起身来，“我去爷爷的书房拿一本书。”
说完她就要离开，可她还没碰到门，就被顾墨砚强硬地一把拉入怀中。
顾墨砚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这些时日以来，理智一直在告诉他，他该放手了。
可当他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一种深深的心痛就会让他瞬间丧失所有理智。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皆出自本能。
“你放手！”
怕惊扰老宅里其他人，苏晚夕只敢压低声音。
“你连跟我共处一室都不愿意？”
她还是背对着他，顾墨砚迫使她转过身。
可她只是低垂着眼睛，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苏晚夕，你——”
愤怒的字眼从他口中迸发出来，此时苏晚夕终于抬眼，看向他。
那是一双含着失望的眼。
顾墨砚忽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都出自他的意愿，他怎么还能怪她？
“顾墨砚，我们马上要离婚了。”
趁着他愣神的时候，苏晚夕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往后走了两步。
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声音冷静得带着一丝残忍，“我跟爷爷说的话，也是我想跟你说的话。我不想看着辰辰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中成长。”
“你跟乔月互为彼此的初恋，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现在我已经不想再跟你有什么非必要的牵扯，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说完这些，苏晚夕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离干净。
趁着她还有这一分决心，她转身就要走，却再度被顾墨砚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