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静闹得再大点，这小鬼就没了。”
“即使你们人类听过科学尽头是玄学，还是不愿意去相信，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凡是看到他的人，都认定了他是凶手，余生留给他的没有第三种选择，这是你自找的，小毛孩儿。”
“你很聪明，或许已经猜到，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了，不用我多说。”
“我现在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更应该感谢的是我。”
丁凡手心紧握，心神一泯，这家伙说的内容掺真半假，现在更应该放下以前的包袱是没错，不应该只看过去，要看未来。
不是丁凡不想去救他，现在的局势已经无法扭转，就算能安稳地站在一起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第一个要面对的不仅是教导主任的审问，在二十出头的年龄遇到这种事，本就不正常。
而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撇清干系，而他杀人的嫌疑几乎要做实了。
其次，往好处看就算对他来说排除了嫌疑，但刚刚的行为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啊。
谁都不想跟一个在血腥现场还能镇定自若的人有过多交涉，对他们来说太冷血了，不难想象谣言口口相传就变了味。
现在可以对吹牛说“我们班有个人，简直就是空中飞人，这个是他的绝活。”有的说是被附体了等等也不为过。
看着梦魇兽几近兴奋的模样，丁凡只感觉腰部那粗壮的触手在越收越紧。
肋骨被勒得生疼，被缠绕的手臂也软软地耷拉了下去。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未来还能折返回来让自己感受下去死的快感。
“好像怎么做，都是死局，两个头脑都不够用，感觉手都没知觉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不去干扰他的判断。
“你和我讲了这么多，其实我对你来说死了就没价值了是吗？”丁凡沉声说道。
听到了他这么说，梦魇兽有一瞬的微愣，笑道：“你觉得我在跟你玩儿?”
“我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哪曾想还跟附身的那个老顽固有点渊源。”
“从我进到你的意识中，才发现你身上是有我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你的敏锐度还真是高，但是没用的，我都逼你到这个份上了，该不会你想一死了之？”它则啧声道。
“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自私到连自己都想去骗，你拖着我，逼着我、那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如果我是别人早就死了，但对你来说不同。”
“我还是我，只是你想要的，不在我这。”丁凡拍了拍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触手，发出了慈母般的笑意。
“别在挑战我的耐力了，我不是你们人类，老实说那个东西在哪？！”
梦魇兽龇牙怒道，几条触手上的青筋诈起，显得分外狰狞。
“急了。”丁凡啧啧称奇，“这才是你的真实样子才对嘛。”
“咔嚓…”一声脆响，丁凡循着声音望去，被他缠绕的人已经低头不再动弹，刚刚声音的来源是他被缠绕肋骨的地方，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就这点度量？”丁凡嗤笑一声，“你觉得你做的事我能放在心上，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梦魇兽的怒气值几近到达临界点。
“没有好处啊，但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我分明在你的记忆力捕捉到了一个很强的东西，但不在我掌控的空间，你把它藏到哪了？”
“告诉我，你就不用死了，而且我会帮你寻找一副躯壳。”
“求人的态度都不够，躯壳？”丁凡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诚心的？”只见他示意手腕处的触手道：“先把这个东西撤了。”
梦魇兽强忍着要暴跳如雷的冲动，下一秒，丁凡手腕上的触手悉数抽走，留下了一道血红到黑紫的勒痕。
“这有没有毒？”丁凡问道。
“有毒的话，你早就在摸到过后的下一刻毒发身亡了，你早一点表明你的态度，也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年轻人有一点极其不好，就是太倔。”
“你是我爹还是我妈？”
梦魇兽：“……”
“既然都不是，那你凭什么教育我，你很勇？你看啊，记忆都来路不明，再说我们都不是一个物种，所以你教育不了。”丁凡仔细地给它盘了盘。
梦魇兽瞬间被问瘪了，甚至还觉得有几分道理……
“我不和人类一般计较，我只想知道，你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在哪？”
梦魇兽强忍着心里的狂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狂躁。
“在哪呢？你问我，我问谁？装不像还要装，这是你想要的，我想要的你又帮我完成不了、”
丁凡现在确认自己是有筹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