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颠簸了一阵。
高个子壮汉,从陈晞的包里翻出了手机,说道。“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就说你去办事,过几天过去,让她们不要着急。”
陈晞本想打给霍成章,但无奈没有他的号码。
两人相处了几天竟然没想起来互留电话,真是恼火。
还是打给李荣梅吧。
让高个子壮汉找出了李荣梅的电话。
接通后。
“晞晞,什么时候回来呀?”李荣梅响快的声音传来。
陈晞说道。“妈,我去办点事,这几天可能就先不回去了。你心脏不好别忘了吃药,跟成章......”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光头壮汉给抢走了,关了机。
接着,二人拿出一个黑色头套,扣在了陈晞脑袋上。
车子开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陈晞被拖下车,又被拖着踉跄着走了很远的路。
摘下头套的一刻,不知是阳光还是灯光刺目的感觉,陈晞还了好一会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眼前的地方是一个破旧废弃的小楼。
跟随着两个壮汉,她被带到了三楼。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灰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
两个壮汉也不住的挥手,驱赶灰尘。
这件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旁边是一个类似衣架的杆子。
陈晞被拖到床上,捆绑住手脚。
此刻从房间不知何处走来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瓶药水,挂在了杆上。
挣扎间,陈晞看到那白大褂正调整着点滴的流速。
“你们要干什么?”陈晞怒吼着,惊惧布满了她的双眼。
“把她按住。”白大褂话音刚落,两个壮汉七手八脚的就把在床上胡乱挣扎的陈晞给死死的按住了。
房间内声声传来的是陈晞无奈的呼喊和求救。
针尖刺破皮肤的痛感虽不强烈,但带给陈晞内心的冲击无比巨大。
随着冰凉的液体流淌过血管,陈晞的精神防线也被突破,只得无助绝望的哭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晞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会失去意识。
可见头顶的药一点点流尽了,也没有任何感觉。
期间陈晞问过很多,例如给她打的是什么药?说她丈夫很有钱让他们派人去家里取等等等等......
根本没人搭理她,三人就在自己右边靠窗的位置打牌。
“药打完了。”陈晞心如死灰,看着慢慢回流到输液管中的红色鲜血,慢悠悠的说道。
那白大褂啪的一声把牌扔到了桌上。
慢悠悠的朝陈晞走来,说道。“你如果不想着跑,老老实实配合,我就放开你。”
“这药没什么副作用,就是帮助你身体代谢排毒而已。”
陈晞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我不跑,我不跑,我配合!我配合!”
又给她挂上一瓶药水后,白大褂给陈晞松了绑。
夜已深,四周寂静陈晞却睡不着,心想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发现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
李荣梅并没有心脏病,从不需要吃药。陈晞也从来没有因为出去玩或者办事夜不归宿。
不知道她的失踪会不会引起母亲的注意,霍成章会不会担心自己?
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都没有睡意。
她拿起头顶的药水,起身去卫生间。
忽然听到门外隐约有动静,是两个壮汉在门外抽烟。
她装作来回踱步,走进门口听到两人嘀咕。
“这个货长得这么水灵,哥,你就没动点啥歪心思?”听声音陈晞便知是那个高个子的壮汉。
光头呵斥道。“收起你那花花肠子,主家说了要她全身的器官,你给碰坏了还怎么出手?等拿到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那花钱找的,能跟这女人比吗?你看她这长相,可真是人间极品啊!你心不痒痒吗哥?”高个壮汉说道。
光头抬起手照着他的脑袋就拍了一下。“等主家来电话,我探探口风,现在不行!”
“嘿嘿,知道了。”高个壮汉笑得十分恶心。
陈晞僵在原地,头晕目眩。
她确信自己听到的是,他们要买卖自己的器官,并且觊觎自己的身体。
听着两人走远了,屋内的白大褂也在睡觉,她用力的拉了拉门把手。
门从外面锁着,即便有工具也很难撬开。
她又走到窗边往下看,这是三楼,下面是杂草丛生,如果跳窗,死倒是死不了,只怕是要摔断腿。
看来跳窗也不太现实,如今就只能指望李荣梅能发现自己话里的问题,想办法来救自己。
就这样过了两天,陈晞日日偷听两个壮汉的对话,听口风,就这一两天就会有人将自己转移。
陈晞吓的觉都不敢睡,生怕在睡梦中就被人再次掳走。
半夜时分,宁静非凡,除了几声蛐蛐的叫声,就是三个糙汉的呼噜声。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狗吠,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陈晞立刻坐了起来,死死的抓住被她藏在枕头下的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