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简直开了眼界,站起身有些生气,“安小姐,无论怎么样,少夫人已经和少爷结婚了的。”
安澜眨着大眼睛人畜无害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人,“我知道,知道的,只是我没办法不去爱他。”
盛栀意闭了闭眼睛,心里难过极了。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我们之间的事也不需要你来插手。”
“我会和他离婚。”
几乎在盛栀意刚说出口的时候,陆凛时就进来了,“我不同意。”
盛栀意连头都没抬。
安澜娇滴滴地朝男人喊了一声,“凛时~”
她没想到盛栀意这么轻易就提了离婚,也没想到陆凛时不同意。
男人一副决绝的样子,根本是装不出来的。
他看了看安澜,语气中有些责怪,“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这的。”
安澜有些惊诧,“我…,我听说盛小姐病了,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
“回去。”
“我……”
“正好大家都在这,说清楚最好,安小姐还没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你放心,听了你和他的故事我很感动,我和他结婚之前不知道他心里有你。”
“我也不想插足别人的感情,你也不必摆着一副可怜的样子给我看,我们之间没什么羁绊,孩子也没了,我会和他离婚的。”
他心间疼痛,情绪失控,第一次这么喊她,“盛栀意!”
“我说了,我不会同意。”
安澜当即挤了挤眼泪看着男人,“为什么,凛时,这样我们就可以……”
“安澜,你先回去。”
他转身对着门口的方向,“许朝,带安澜回去,马上。”
很快,安澜就不情不愿地走了。
程姨见状也找了一个借口离开,时隔多日,两人终于正面地见了对方。
盛栀意在叠着被子,仿佛忽略他的存在,整个人都很淡然。
“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自己找律师,不行就先分局。”
他突然起身上去环抱住她,嗓音嘶哑,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情绪得以释放,“栀意。”
“孩子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就一次,我们,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我会把安澜安顿好,让她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她嗤笑着问他:“呵,陆凛时,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逃避了这些天,说到这里,她还是无声地流着眼泪,心里难受极了,“孩子,孩子没了也好。”
他惶恐不安地看着她,“栀意。”
声音哽咽,“孩子不会再有了,即使有也只会是你和安澜的。”
“不,栀意……”
他哽了哽了心间,眼眶泛红,依旧环抱着她,箍得她身体发疼。
唇边呢喃着去贴她颈后的皮肤,烫的盛栀意突然挣脱了出来。
他呢喃着,“你别这样。”
“明天出院之后回澜庭休养,我让程姨……”
冷笑着问他:“怎么,你还打算软禁我,失去了孩子你感觉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你放我走,我不会回去的。”
他急忙出口,“不,上次是我考虑不周,我会补偿你。”
盛栀意突然转头看着他可笑的笑了出来,“我想要的补偿只有离婚。”
他的手臂一紧,浑身僵硬。
仿佛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你回盛家那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我…”
她立马打断他,“这些不用你管。”
陆凛时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办法留住她了,于是,有些想法也不管对不对了。
“栀意,你爷爷那边你也不想他担心的是吗,你住回去万一……”
“啪”的一声,她挣脱开来,脸上全是怒气,甩了一个巴掌给他。
“你没有资格拿我爷爷来让我妥协。”
他样子有些可怜,脸颊一端红起来,“我只是想留住你,栀意。那也是我的孩子,我……”
她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陆凛时心痛地看着他,即使再不想离开她身边,也不能再次刺激她了。
深夜的病房外,陆凛时一个人坐着抽烟。
病房内,盛栀意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上。
门打开了一点缝隙,他偷偷地看着她脆弱不堪的背影。
出事以来,他早已经好像麻木地失去的痛苦的感觉。
孩子,她们的孩子,他自然也是心痛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因为自己偏执的软禁。
就这么让她失去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
他甚至感觉时间在流逝的同时,她也在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