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浴室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胡乱地开始套着衣服。
眼神空洞着不知道聚焦在什么地方。
盛栀意正浅睡着被他的响动声吵醒,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去看他。
陆凛时衣服已经穿好,只是有些乱,衬衫好像还扣错了位置,脸色很着急的样子。
她察觉出来情况有些不对劲,起身问他,“陆凛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去摸着口袋里的什么东西,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又折回浴室拿起刚刚掉落的手机。
盛栀意有些着急地扬了扬声调,“陆凛时。”
他终于反应过来,向她看去,“抱歉,栀意,许朝那边突然有些事情,我需要过去一趟。”
栀意起身打算下床,“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了,要不你明天……”
话没说完,直接被他打断,“不用,我自己开车就好。”
说完,眼神慌乱的没有一丝的留恋,打开门就出去了。
盛栀意白嫩的小脚刚刚着地,门口刚出去的男人已经没了身影,“诶,陆凛时。”
她又喊了一声,哪里还有什么人回答她,也顾不上穿鞋子,赤着脚就朝楼下跑去。
男人的身影迅速进了车里之后,车里疾驰地飘了出去。
独留着盛栀意一个人在门口翘首以盼着,她还没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里有些不安,他在开车又不太好打电话过去。
只好又转身上了楼。
许朝本以为第二天陆凛时才会过来,就算这样从帝都到欧洲这边也要好几个小时。
却没有想到陆凛时挂断电话之后连夜乘着私人飞机从帝都赶了过来。
几个小时对于陆凛时来说很是煎熬,他甚至在飞机上开始质疑许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就算是真的,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种种的这些,陆凛时根本没功夫去细想。
私人住宅前,许朝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之后,忙迎了上去。
陆凛时看起来很着急,眉头紧锁,黑色的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人呢?”
“在房间里,医生正在处理伤口。”
听完之后,陆凛时突然停下略快的步伐,转身看着许朝,“在哪发现的?”
许朝硬着头皮回答,“一处地下室内,她……,身上多处受伤,一只眼睛好像看不见了。好像遭受过虐待。”
许朝说的还是隐晦了,暗夜清扫几个闹事的场地。
结果在以前闫明的场地,某个地下室发现了这个女人,许朝也看了几眼,她身上多处伤口与疤痕。
昏暗的地下室内,几乎看不清脸,商讨处理办法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说自己认识陆凛时。
说得很笃定,看起来好像经过非人的对待,许朝听完之后也半信半疑,思量之间还是给陆凛时去了电话。
“什么?”他的脸上除了不可置信几乎没别的表情。
许朝低垂着头,默然。
陆凛时迈着步子进去,倒是少了刚才的那份着急,双手紧握成拳,又微微地松开。
微微地拧开把手,房间里洁白的光线进入他的视线。
医生站在窗前,他轻着脚步走了进去。
靠近在靠近,直到足以看清床上的那个女人,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里的那道城墙塌了,真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