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误会随着黄姑的醉后真情而烟消云散,辞职或开除的争论当然就此结束,我与黄姑的感情已基本修复,一切又回到探亲时的场景,黄姑除了情意绵绵,就是一本正经在做生意,闲暇时还会坐我腿上。
老爷子见我们重归于好,应该也想回去陪老伴了,只是暂时还有些工作需要交接,比如教我洗碗这事,我洗碗时他总会亲临现场指导,也顺便给我讲一些他的故事。
休息了两天,我正式开始加工方面的准备,在老爷子的指引下,我买一块两米多长的门板,找一个位置把裁剪台布置好,接着就去城里买了一台锁边机,缝纫机店里有,这样,加工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
晚上吃过晚饭刚上楼,只听店里的木门“嘭”的一声,不知被谁用石头砸了一下,过了一会又“嘭”的一声,十分钟内,店门被砸了好几下。
我莫名其妙,难道我留下来碍了谁的事吗?我想出去看看,老爷子一把拉住说:“山沟里混混多,以前店里只有女的和老头子,他们不好意思找事,现在看有男的在才想找事,你刚刚来不熟悉情况,还是让房东去对付吧”,想想也是,房东就在楼上,这种挑衅也是对房东的藐视,听说房东有头有脸,房东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接连几天晚上还是有人砸门,我没理会他们,心想,初来乍到还知道这里情况,只要白天不点名道姓,晚上弄点响声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不理会他们就是,果然,小混混见我们不理会也就没在继续。
山区的治安确实有点乱,警察大部分都不太管用,很多的时候都只能自己解决。其实在家门口的都是小混混,有本事的不会在家门口乱搞,所以小的混混没必要怕他们。
对有名气的混混态度好一些,他们来买东西价格要公平,香烟不卑不亢递上几根,有时也讲点外面的事,显得自己见过大世面,他们自然不会打你的主意。
混混最会察言观色,如果你对他不卑不亢,他们也不敢轻易若你。
比如有一次,一帮小年轻混混把酒喝多了,在上面刚打过架下来,那几个还没到黄姑店里就骂骂咧咧:“你个安庆鳖,安庆鳖,安庆鳖。。”
黄姑立马回应他们:“你绩溪乌龟,绩溪乌龟。。”
双方你来我往骂了平手,那家伙见跟一个女的对骂没意思,于是就想来找我。
当时我正在做衣服,他们在对骂我没有理会他们,他看我一脸淡定在做事也找不到机会,于是就说要做衣服,让我给他们量一下。
我知道这是在试探我,于是淡定的跟他们说“我手艺就这样,要求高了不行哦,如果不嫌弃,就先量一下”,说着我就拿了根尺子过来了,给他量的时候我原地不动,故意要他按我的指挥转身,如果他们真的敢找茬,当时应该就会有不听指挥,我随时准备着。
量的时候我应该占了上风,量好以后他说要付定金,我很淡定的摆摆手说:“不用,来拿的时候一道给,不过我丑话说前面,我就这水平,你要是要求高,我肯定达不到你的要求”。
他们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客客气气跟我说:“他酒喝多了,别介意”。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为了做衣服,他是想找我的岔子,我做好他也不一定会来拿。但我做好放那里,他不要可以卖掉的。那个家伙还还在说“我一个星期后来拿,一个星期。。。”话没说完被一起来的两个人拉走了。
过了很久,他再次来的时候我我真的忘记了他是谁了,他说:“上次不好意思,酒喝多了”。我说:“没事,男人喝酒了正常,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天,他买了一根皮带,爽爽快快把钱付了,但他忘记了那天做衣服的事,我也没提。
还有一次,给一个小姑娘做连衣裙,没注意到布料上有个小洞,做好后对方付了钱拿回家了,没一会她来找我,她说裙子上的布料有洞要退钱。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有个小洞在缝位边上,于是我说:“这个好办,我把缝位挪一点就看不见了”。
她要退钱,我只同意重新做,她知道我肯定还会在缝位上打主意,所以她不同意重新做,于是她马上就回去要找人。
果然还没一会儿,一个小痞子就骂骂咧咧走了进来,他将衣服往柜台里一扔,然后恶狠狠的说:“妈滴,退钱!”
见来者这样我一脸淡定,也没有与他对骂,只是用眼睛不温不火的盯着他说:“退钱不可能,讲道理我可以陪你慢慢讲,如果你不讲道理那请随便”。
来人看我的表情,他感觉退钱肯定没戏,于是就说:“那我去拿你的衬衫”,说着就朝着柜台摆衬衫的地方走去。
“那你就去拿阿”,我一边说,一边冷笑着跟在那家伙后面,这时,黄姑拉了一下我的衣拐,她用江湖话轻声说道:“那是痞子”,我瞪着眼将黄姑一把推开,转而又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那家伙。
那家伙见我变脸比翻书还快,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于是他将手里的衬衫放回原处,快速逃到了店外:“你有种,你等着,老子喊几个人来把你的店轰了。”
看着那家伙离去,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喊到人,但准备工作必须要做,于是我找了一个铁棍放在店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