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顿时羞红了脸,瞪着眼睛辩解道:“本小姐就是喜欢这般饮茶!那般装模作样的饮茶,不过是文人墨士最喜欢做虚伪之事!本小姐饮茶不过是止渴,这一小口一小口的饮茶,岂不是惺惺作态?凭白的让人觉得恶心。”
那婢女在太子府内伺候多年,头一次见到这般活泼的女子,且不将这繁文缛节放在眼中,便有些惊讶。
云楚洛与元祁刚到正厅门外不远处,便听见由正厅内传来的说话声,她微微扬眉,听这话语,倒像是个活泼不拘于礼节的女子。
待进了正厅,朝着那似乎在椅子上坐不住的女子一脸惊喜的看过来。
她微微一愣。
这女子,甚美!胜过林善雅,可与香兰平分秋色。
约莫二十二三岁,肤光胜雪,鹅蛋脸,眉目如画。她先是惊喜的看向元祁,然后笑吟吟的跑了过来,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元祁,云楚洛的身上转了几圈后,便停住身形,未曾施礼,而是直直的打量着元祁,黑白分明的眼瞳主子之中亮光闪闪,“想不到二十几年未见,太子哥哥竟然这般容色夺人,真叫蓉儿自行惭愧!不过,小姨生的美,太子
哥哥自然也俊美!不知,太子哥哥可曾记得蓉儿?”
元祁眉梢轻挑,当年与南宫蓉只见过三两次面,但因年纪小,便渐渐忘却南宫蓉小时的模样,不过就算记得,多年过去,容颜改变甚大,也难以认出。
南宫蓉直盯着元祁那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没看到半分的惊喜之色,便嘟起嘴,那如画的五官顿时纠结在了一起,“太子哥哥真的不记得了蓉儿?可蓉儿当年虽然只有三岁,但也还未忘记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当真是伤人心。”
云楚洛一直目光轻柔的望着南宫蓉。好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子。
虽然已经二十二三岁,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这个年纪算得上大龄女青年了,但是仍旧这般可爱的直言直语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况且,她还未曾见过有几个女子在面对元祁时能够这般直视着元祁如此之久,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
不过,她望着女子绝美的侧脸,还有她那嘟起的嘴边,心中的疑团不减反增。
“信物。”元祁漆黑的眸子不含有一丝情绪的盯着南宫蓉,沉声道。
跟在元祁和云楚洛身后进入的嘉杰,听闻南宫蓉的话,此刻再看南宫
蓉这般胆大,也不由的有些诧异。这南宫蓉看来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若真是南宫家族的人,也不足为奇。毕竟当年南宫家族在南国颇有声望。而主公更是南宫青莲所生,便可见南宫家族的人皆不是简单之人。只不过,南宫蓉忽然出现在太子府,意欲何为?单纯的来与主公相认?
“嘻嘻,这位就是云侧妃了吧?”南宫蓉并未回复元祁,而是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看向云楚洛,“早就听闻太子哥哥最近遣散府中姬妾专宠一名侧妃,那侧妃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个才色双全之人,如今一看果然不假。先不论才色,就是这份温柔娴雅,便是让蓉儿怎么学都学不来的。当真是羡慕呢!”
云楚洛淡淡一笑,“谢姑娘夸奖。”
“请姑娘将信物给主公瞧瞧。”嘉杰上前提醒道。他这一次是与云楚洛同样的称呼,未曾确认南宫蓉的身份,南宫蓉便不是尊贵的小姐。
南宫蓉眉眼一扬,十分不乐意的看向嘉杰,“怎的刚才还是小姐的称呼,现在便是姑娘了?不过就是区区信物而已,我就不信太子哥哥这般好的眼力,会认不出我!”
好一个张扬
自信!云楚洛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
不过,在张扬自信下,还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南宫蓉十分委屈的看着元祁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不将信物拿出,太子哥哥还有云侧妃是不会相信我的了。”
说着,她便是从袖口之中拿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
这块与玉佩是纯黑色的芙蓉花的形状,每一条纹路细致的与真正的芙蓉花极为相似,而这块玉佩,无论正反面都是花瓣,黑的彻彻底底,黑的无一丝杂质,就像元祁的那黑色瞳仁一样,让人一看便是无法移开视线。
南宫蓉见元祁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笑道:“此玉佩只能是南宫家的传人才会有,而若非南宫家的血脉,这件玉佩就不会是黑色的。相信太子哥哥比我更清楚,这玉佩为何是黑色的吧?现在……太子哥哥应该不会再怀疑蓉儿的身份了吧?话说,蓉儿千里迢迢赶来,为的就是能够与太子哥哥团聚,眼下太子哥哥竟然怀疑蓉儿,当真是伤了蓉儿的心呢。”
“云侧妃,你现在可还怀疑我?蓉儿当真就是南宫家的传人,太子哥哥的表妹。”南宫蓉又转
过头看向云楚洛,笑的天真问的直白。
当云楚洛看见玉佩时,便已经知晓了南宫蓉的身份。而且元祁的沉默,更是说明,这玉佩是真!而眼前的南宫蓉也是真!只不过,这南宫蓉怎会现在才出现?她微微一笑回道:“南宫小姐,何须对自己这般不自信?”
这一句话便是她承认了南宫蓉的身份!
嘉杰愣了一下,心下也不由的起了疑,这南宫蓉怎会现在出现?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