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见到那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她拿出这玉佩作何之用?
“将此玉佩藏在泊康阁太子妃寝屋,藏的务必要隐秘,但务必让人能够翻找出来。”云楚洛将玉佩交给流云,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流云眼中惊讶之色流于眼前,他神色沉重的望着手中玉佩,沉声问道:“是否入宫关乎于性命?云姑娘,但此物不配被夏国太子妃所得。”
“现在我没有多少时间能够与你细说,此事不仅关乎与我的性命,也关乎你的性命。我不得不做好准备。记住,如若有人问你为何身为齐国人而在夏国太子府,你必定要回答,我的确是齐国人,身在夏国太子府的原因很简单,与云楚洛曾经有赌注,结果我输了,齐国太子乃顶天立地大丈夫,我是其奴,自然要秉承主子交代,所以我必定不会食言,要做云楚洛护卫三年时间,至于其他,我不清楚。”云楚洛一边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化妆,一边对流云交代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暗暗想着,如何对付林善雅报仇,却一直没有寻到机会,若是这一次果真是林善雅为她设计的必杀局,那么,这正是她的机会!一个绝对不可以放过的机会!不过其中却存在着
一定的风险!
闻言,流云神色凝重,听得她的嘱咐,便知事情不妙。他紧握剑,一身蒸腾杀气,“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离开?宫里既然来人,就绝对不会给我机会离开。何必如此胆战心惊?你我还未为碧柔报仇,怎可轻易离开?”云楚洛神色异常冷静,不见任何急切之色。
反而超乎往日的沉着冷静。心知流云不想她有事,但如今一切事情发展到现在,即使她想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全身而退,都只能是妄想!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反击。
原本急切的流云见她如此镇定,奇迹般的急躁的心情渐渐平复,而他也逐渐的冷静,是的,此时此刻的处境对他们二人并不利,并非离开这么简单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未能为碧柔报仇!
他愧疚的底下眼眸说道:“我愧对碧柔。云姑娘,我定不会负你所托,定让他人寻不出任何错处。只希望云姑娘能够在宫中安然无恙。”
他在府中时刻盯着元祁的动向,一旦元祁回府,他必须禀告并求元祁。
固然他对元祁有着敌意,不想元祁与云楚洛有过多的情感,但此时此刻太子并未来夏国,他唯一能够求助的也只有元祁。
云楚洛满意的
点头,望着铜镜中模糊的女子容貌,清丽婉约,肌肤白皙如凝脂,是个美人。装扮妥当而不张扬,得体而文雅。尽管已经预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仍旧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不了就是一死不是吗?
“流云,若我在天黑之前还未回府,你便得了自由,可以去向齐国太子复命。而你也可暗中追查碧柔的死因。”她瞅着铜镜,片刻失神后对流云嘱咐道。
流云闻言,面色极其沉重,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后点头:“嗯。”
云楚洛重新梳了一下过腰的黑发,目光始终定在铜镜上,眼睛眨动间,心思更加沉着冷静,优雅起身,她转身看向流云,又道:“齐国太子何时到?”
“我……并不知晓。”流云眼睛一闪,本想脱口而出,但是忽然想到了赵君泽对他的吩咐,也只能改了口。
或许太子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吧。也或者太子还想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吧。不过,此时此刻他十分希望太子能够尽快赶到。
“流云,连我还要隐瞒吗?”她目光固然平静温和,可却有着让流云无法躲藏的锐利和冷冽,还有她语气中淡淡的伤感,更是让流云由心愧疚。
风儿吹吹,珍珠窗帘晃动,清脆的响声在
耳边轻轻的荡漾着。
流云心存愧疚,固然这段时间与云楚洛相处甚好,就算此刻让他为她去挡剑,他断然不会眉头皱一下。可赵君泽毕竟是他的主子,这辈子誓死追随的主子,他断然不能背叛赵君泽的命令!
所以在她锐利的目光下,他唯有不去看她,低着头叹口气道:“云姑娘,莫要为难我。太子的行踪,我不可泄漏。不过请云姑娘放心,就算是没有太子的命令,我也甘愿为你出生入死!”
闻言,云楚洛只是抿起嘴角淡淡的一笑,仿佛并不介意,“嗯。”
她从流云身边走过,暗想:烬儿先一步从赵君泽前面前来夏国,赵君泽必定得到了消息,而此次与烬儿相见,她明显的瞧出来烬儿满腹的心事,还有在元祁与烬儿之间流动的阴谋味道。
赵君泽如今应该是危机四伏了吧。
望着云楚洛从身边走过,流云拧眉道:“云姑娘,万事小心。”
云楚洛脚步顿了一下,轻轻侧了一下头,道:“嗯。”
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云楚洛惊讶的望着院子中的人,下人房中许多此时已经忙完了的婢女都站在院子中,她们都是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