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慌张,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林善雅。
关于这一点她也没有想过,想不到云楚洛会冷静的想到这一点!
林善雅面色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快速的在脑海中走了一圈后,才缓缓说道:“妾的确是失责。毕竟巧云是妾陪嫁婢女,她固然被一时嫉妒蒙蔽了心,做出了这等傻事,可也是情有可原。至于云管家所说的或者有更大的居心,却是绝对不可能。”
“是,奴婢只是被嫉妒蒙了心。原本只是想要给云楚洛一点儿颜色瞧瞧,却不曾想不经意间将交颈欢掉入酒水之中。奴婢不是蓄意害太子与太子妃。”巧云能够跟在林善雅身边一段时间,自然反应极快她立即说道。
“那么,中了交颈欢的太子妃怎么会毫无异样?”元祁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的居高临下的望着林善雅,沉声问道。
昨晚的事情,并非天衣无缝,而是错漏百出。
云楚洛低敛着眼眸,神情淡淡的,似乎在想些什么,让人也看不清。
林善雅抬起头面色苍白的望着元祁,任由着雨水拍打着她娇嫩的脸颊。
巧云惊慌失措,眼珠子乱转,颤抖着声音结巴的回道:“奴婢乃太子妃……之
奴,自然……不能让太子妃有事,将解药……交给了太子妃。”
林善雅静默无声,因为她忽然悲哀的发现,无论今日她说些什么,都是错。
她又在这雨水的拍打中,顿时醒悟,她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在昨晚算计了他!
他能看穿天下人,又怎会看不穿她!
昨晚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太过愚蠢!
云楚洛厉光扫向巧云,声音无起伏,可却如一道利剑射过去,“既然准备了解药,那么,巧云你是早就有预料太子妃会中交颈欢?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解药交给太子?”
“我……我……”巧云顿时慌乱。
这交颈欢其实并非是她准备的,而是太子妃从封国带来的,是封国皇帝赐的,说是男人最爱此物,特意让太子妃带着,自然也有解药。
“太子,此事有蹊跷之处。请太子还妾一个公道!”云楚洛屈膝向元祁说道。
元祁回头扫了她一眼,见她如此恭谨有礼,她刚才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他本就幽深的眸子更是黑暗如夜。
“太子!一切皆是奴婢所为!”巧云大惊失色,不停的磕头说道。
林善雅心中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件事不会轻易的善了了。
“此事
本就是丑事,何必张扬?云管家乃贱奴出身,就算是没有昨日之事,云管家仍旧是身经百战,阅男无数,何必如此纠缠不清?”
待她话落,几人的耳边只剩下雨声。
不远处在芙蓉阁院内院外忙着作活的下人个个错愕的将视线在林善雅和云楚洛二人身上来回转换着。
云楚洛曾经的经历几乎太子府内所有人都有耳闻,的确,云楚洛阅男无数,狐媚的功夫自然不错,就算没有交颈欢,云楚洛也并非是清白之躯。
“放肆!”元祁轻声怒斥。
在其他人眼中,云楚洛是脏的,但是只有他知道,她纯洁无瑕。
含怒的威严大显,让院子内外的所有人几乎都要屈膝下跪。
云楚洛神色未变,穿越而来也快要一年了,这段日子内发生的事情那样多,经历的也是那样多,几乎相同的嘲讽与目光,她初时还会有些影响,但现在却是已经麻木了。
“太子妃是想要通过这些话来隐藏什么?”
在这种极度的安静当中,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清晰而不容许任何人逃避的敲在了心头上。
“巧云之错,的确现在是没有证据证明还有何人牵连其中。但是胆敢在太子府内下毒
,巧云胆大妄为,让人膛目结舌!”她盯着林善雅寒声道。
她们都心知肚明,就算是证据证明昨晚之事全部都是林善雅所为,元祁也必定不会要了林善雅的性命!
动了林善雅就会牵连甚多。
所以林善雅此时才会在元祁面前说出有恃无恐的话来。
说白了,林善雅在芙蓉阁门前跪了大半夜,所求的不是想要元祁饶她一命,而是消除元祁心中的愤怒,企图以此楚楚可怜的姿态来换取元祁又或者更多人乃至夏国皇宫的人动恻隐之心。
这还真是一个让人刮目相看,手段高明的计策!
云楚洛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林善雅昨晚必定心烦而乱,断然不会在短时间内想出这样高明应对之策,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定是林轻尘在背后为林善雅谋划。
所以,从她在屋子内见到林善雅跪在门外时,她便已经确定,即使不能要林善雅的性命,但也要她扒层皮!
所以,巧云,必定不能轻易放过。这是对林善雅最有用的震慑!
“奴婢甘愿受罚!”巧云这会儿已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