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雨视察城内建设返回营帐途中,被一人撞了下。
那人道歉后匆匆离去,她也没在意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袖中有什么东西,拿出一看竟是一封信。
不动声色将信放回袖中,回到营帐便急忙拆开信件:
“星雨,吾是父亲。
许久未见,吾女过的还好吗?自从得知你在清远县失踪后,为父一直都很担心你,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天可怜见,派出咱林家探子全国寻找,终于得知你的消息。
为父高兴,拿出珍藏几十年烈酒庆祝,宿醉三日。
你是父亲心头肉,父已悔之,思女心切,日渐消瘦,盼女归来。
近日来,咱林家处境愈发不好,孔家欺人太甚,灭族恐将就在旦夕之间。
偶闻吾女深受李城主重视,盼女携火炮图纸归来,挽救林家之将倾。
吾女大才,定能功成!。”
“哈哈,好一个思女心切盼女归来,你是盼着火炮图纸吧。”
林星雨可能早已经绝望,也就无所谓失望,看了信件后竟是没什么太大感觉。
随手将信件丢在书案上便走了出去。
营帐中,“谁允许你私自搜他人营帐。”李云沫语气冰冷,明显不悦。
青竹扑通一声给倒在地,“奴婢知错,请主子责罚。”
“你有何错?”
“奴婢惹主子生气。”
“唉!”李云沫揉了揉眉心,对外喊道:“去请林星雨过来。”
没多久,林星雨走进营帐,见到帐内情形不明所以。
“城主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青竹你来说?”
青竹抬头望向林星雨。“刚见有人鬼鬼祟祟接近你,然后在你帐中搜出了一封信。”
李星雨这才看向书案,上边果然放着一封信,正是自己刚刚收到那封。
她秀眉拧的死死望向李云沫,语气颇为不善:“城主怀疑我?”
“信,我也没拆开看,上边不论写的什么都不能说明问题。
既然肯用你自是信任,起码到目前为止我很满意。
此事是青竹有错,你看如何处置。”
林星雨看向跪在地上的青竹,淡淡道:“此事也不全怪青竹,她负责谍部,发现不正常地方做出应对也职责所在。”
“既然星雨不怪你,这次事情就算了,这样的手段不允许再对自己人使用,再有下次你自己离去吧。”
青竹闻言吓的心脏骤缩,连忙保证绝不再犯。
“行了,起来忙你的事情去。”
李云沫见青竹离去,对着林星雨笑道:“青竹还是年轻,还不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多大错。
不过说起来心是好的,弄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罚她。
想来经过这一次,她不敢再有下一次。”
林星雨笑笑没说话,天下没不透风墙,她明白这样事情若是传了出去…
压下心中情绪,她望向李云沫言道:“城主就真不好奇这信中写的什么?”
“好奇,但不是非想知道不好,”李云沫摇摇头。
“难道城主不担心我是林家派来奸细?”星雨是真不明白。
李云沫瑶瑶头道:“三国时期,曹有一谋士某天应同乡之约在酒楼饮酒。
酒过半,他同乡说明身份,竟是另一阵营谋士欲劝降对方,并带来白银万两。
曹阵营这一谋士正愁没办法攻破敌营,听闻此事立马欲要假意归降出卖虚假情报以破敌。
曹另一手下正好看到这一幕,后禀报给曹。
曹听闻自己倚重谋士竟然收受敌人财物,大怒。
下令将那谋士缉拿下狱,命人严刑拷问。
那谋士说出自己想法,但并不能使曹信任,不久死于狱中。”
林星雨听着若有所思,若自己遇到曹这样主子,是不是也会有嘴说不清,死的不明不白?
李云沫淡淡问道:“你说一封信又能说明什么?
即使信中是敌人劝降你的话,本城主也不能随意将你定罪。
又何必非要知道给自己找罪受?你说对吧?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林星雨心中千转百回,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城主太厉害…
“城主可知星雨当初为何决然离开林家?”
“定然是你的一段伤心事,不说也罢。”
“已经过去,星雨早就看开也没什么不能说。”
李云沫哑然,“既如此,那就洗耳恭听。”
林星雨娓娓道来:“如今京城孔、林、刘三大世家独大,那日帝师司洛寒被陷害刺杀皇帝判了死刑。
此事虽是三家促成,但林家主事后也有些惊慌,担心孔家事成后会清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