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该一躲躲到底,在王宫住上几天。偏偏这会儿又回来了。”
红弦笑道:“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来呢?姐姐,我问你一句,是谁让你过来找我的啊?”
粉蝶抿了抿嘴:“我若说是大哥,你信么?”
红弦苦笑一声:“怎么还把大哥从书院里叫回来了啊?”
粉蝶叹了口气:“你问我,我问谁呢?酒都摆上了,想起来把大哥从书院叫回来了。”
红弦听了,眉毛竖起,直接便往外走。
粉蝶一边追一边道:“好歹你也想好了过去要去哪儿了,再这么急啊。”
红弦停了下来:“我就不说去哪儿了,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粉蝶笑道:“妹妹堵这口气,做什么?能有什么好处么?”
红弦冷笑一声:“我就是堵气,就今儿这个事儿,能有多露脸么?还巴巴地把哥哥从书院叫了来。”
粉蝶低着头:“那你过去,也别同父亲呛声,息事宁人吧!”
红弦听了,点了点头,又疾疾地走了起来。
一时,到了正院儿,红弦只见自己的父亲与谭氏坐上座,谭氏的手里,还抱着才满月的四小姐。
左右两侧,一边是头上插了支金簪的翠儿,一边是一个同样打扮的少女。
那少女的脸上淡淡的施了脂粉,眉宇间,还透着一抹忧伤。想来便是谭氏的表妹,施碧云。看这样子,她似乎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再往下,分别坐着自己的长兄墨池,还有三妹紫袖。
墨池一脸的心不在焉,不知还在想着什么。
紫袖蜡黄着脸,仿佛身上不太舒服的样子。
红弦看在眼里,心中三分的烦恼,倒有了七八分。
粉蝶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又让红弦道:“红弦,坐吧。”
红弦也不坐,走到粉蝶旁边,拿起一盏酒,朝翠儿比了比,又朝施碧云比了比,然后将酒往自己口中一倒:“这酒,我也喝了,两位姨娘,秦二先告退了。”
说罢,转身便要走。
秦士清不想自己的女儿回来便是这样的甩脸子给大家伙瞧,一时脸上挂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撂。
“秦红弦,你要疯啊。”
红弦转回头来:“爹您还有什么吩咐。您的好日子,没必要把我们都拘了来吧。”
秦士清深吸一口气:“你放肆。”
谭氏皱着眉头,哄着怀中的小四。
红弦脸上带着微笑:“爹,您到底有什么吩咐,当着继母,还有两位姨娘,还有哥哥姐姐的面儿说了就是了。何必大动肝火呢?”
秦士清叹了口气,强压着心底的不满:“红弦,你到底想怎么样呢?今儿给翠儿办酒,原也是你给说下的,怎么今天一早,就不见你的人。好不容易这会儿回来了,又甩脸子给大伙儿瞧,这些人,没有得罪你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红弦轻笑一声:“您问我怎么样,继母刚出月子,怀里还抱着四妹,哥哥在书院读书,紫袖看这神那个人,又是病了,真有必要把他们都拘过来么?”
谭氏抱着四小姐,心无旁骛。
墨池捏着酒盅,眼观鼻,鼻观心。
唯有紫袖,噌的一下,窜了起来,指着红弦道:“你不高兴,就说你不高兴的,别拿我说事儿,我没有病,也不似你,连家都不着。爹今天高兴,我在这里相陪,可是理所当然的。”
红弦听了,轻笑一声:“爹高兴,你娘高兴么?我的傻妹妹啊,真不知道谁是你的贴心人啊。”说着,坐在粉蝶旁边,对秦士清道:“好了,今儿是我一时失态,爹您别动怒,便是女儿有了天大的不好,您要打要罚,也等过了今日。”说着,夹了口菜吃,又拿起酒盏,自拿酒壶斟了一盏酒,站起来,朝秦士清拱了拱手:“您的好日子,我敬您一盏,愿您从此能称心如意。”
秦士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压不住心底的怒意,直接手里的杯子,砸到地上,方觉心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