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让你们花费这样大的力气。”
小姑娘笑道:“这个本不只是毒也是药,不过,只对于我们百草堂的人是药,他们在外面受了伤,只要有一点我的血,不管多重的伤,都能医好。你接着说二吧。”
“那还说什么二呢?你去救你师父啊。”
小姑娘叹了口气:“胳膊腿都断了,断肢不知道在哪里,你说还怎么救呢?好了,你接着说你的二。”
明明那人罪大恶极,明明眼前人是刚刚害了自己的。可是红弦看到眼前人的哀伤,竟还是莫名地起怜悯之意:
“先不说二,你不是有那方子么?我去帮你配解药。”
小姑娘叹了口气:“唉,如果,咱们不是有这样大的仇怨,那该有多好。没用的,我只有回到我们那里,解药才会管用。没关系,不过就是疼一些,长得丑一些,像苦瓜似的,没什么的,我能挺得住。”
红弦点了点头,劝道:“也罢,你们这些异术,我又不懂。你说怎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我劝你一句,离开吧,也让自己的亲人离开吧。你想想自己受的苦,如果,你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你不需要受这样的苦的,也许,你早已儿女绕膝,幸福美满了。”
小姑娘苦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怎么离得开,我虽然受了许多苦,可是我的血,能救很多自己人的。你的二还说不说,你若不说,我可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红弦轻笑一声,仿佛在问别人的事情一般:“那我的血呢?我的血,是不是也能救很多人?”
“不能。你只的血,只有我的毒力,没有我的药力。如果你想,你可以用和我一样的法子,去害一个人,却没有力量去救一个人。”
红弦听了,微微点头:“好了,就这样吧,你走吧。”
小姑娘听了,望着红弦:“你那二还说么?”
红弦苦笑一声:“我忘了刚才还要问什么了。”
“我在等你一会儿,让你把话说完。”那小姑娘坐在了红弦的身边。
红弦又哪里愿意与她同坐,生怕她一会儿兴起,又想起什么别的害人的法子来。
她略阖了阖眼:“二就是,我叫红弦,不知道占卜里有没有显示,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微微一笑:“这不能告诉你,还有三么?”
红弦轻轻地摇摇头,彻底地阖上了眼睛。
……
“小姐、小姐,快醒醒,怎么睡在地上了?”
睡梦之中,红弦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缓缓地眼开眼睛:“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眼前,是宜兰堂的几个丫头。
云岫打着灯,嗔道:“您还问我呢,您怎么回事儿,说是在自家园里转转,你倒是没离开,可是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儿,怎么还睡地上了。这屋里平时也没有人住,您瞧这都落了多少灰了。新做的斗篷,也都脏了,头发也乱了。这要叫三小姐见了,还不得笑话死?”
红弦伸出手来,让云岫来扶自己。
云岫拉起红弦,依旧不停地道:“小姐,您今天,可真是把我们都急坏了。大小姐那边瞧过了郎中,就睡下了。我们就都出来找您,想着您既然说不出园子,总不会骗我们,我们就在这园里,从宣梅馆开始,一间间地找,还好找到了,谁想您竟狼狈成这样,还好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红弦苦笑一声,伸手抚了一下云岫脸上一抹炭痕迹:“还说我呢,你不也成一只花猫了么?”
云岫微微顿足:“小姐拿我取笑,还让我们这样着急,我不依。”
红弦心情豁然开朗:“你不依怎么样呢?给你换个好差事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