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你来照顾。”
红弦心中暗道:“她怎么会没有余力想太多,她这两天,怕是比你们谁想得都通透。”口中却只是含笑:“殿下您身为人子,当以千岁所需为念。”
明簪郡主正色道:“母妃希望你照顾她,可是你的照顾也不是独一无二。”
红弦赧颜:“是,臣女知道。臣女,原无抗拒三位殿下旨意之心。只是,臣女不敢保一定能够做成。”
明简站起身来,对明箴道:“好了,叫簪儿陪秦小姐说说话儿,咱们该去给母妃请安了。”
明箴也知时候不早,便对明簪道:“你多陪陪她,她对咱们家,算是有恩德的。”
明簪郡主笑盈盈地道:“好了,我知道了,她的好处,我比你清楚。”
一时,明简、明箴兄弟离去。明簪郡主拉着红弦坐下,道:“红弦,他们都走了,咱们说说话儿。二哥说得对,你对我们家是有恩德的。以往,是我对不住你。”
红弦笑道:“郡主又说那些了,多大的事儿,咱们也算是不找不相识。郡主,今儿的事儿,臣女有一样不明白的,还要请郡主为臣女解惑。”
郡主从桌上拿了块儿点心,一边吃一边道:“你说罢。”
红弦望着明簪,笑吟吟地道:“三位殿下,素来不是一个心思,怎么在撵臣女走的这个事儿上,那么的齐心协力?”
明簪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道:“咱们一个个的说,我大哥,那是动了喜欢你的心思,既然是喜欢,就想先示好。你在母妃她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他就得先把你弄出去。我二哥呢,他这个人心善,那是真正的不想让你牵扯其中。至于我,怎么说呢,我这个人,懂得不多,但想得多,所以有时会做错事儿。虽然,我与你道过歉了,你也不像是还要计较的样子。见到你的时候,咱们也能坐一块儿说笑,可是,我还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你知道,人在看到自己所欠之人的时候,总是会多想的。”
红弦心中暗忖,看这意思,郡主是还不知道自己与二殿下同门学艺的关系,只是低着头:“郡主是说真的么?”
明簪亦低下头道:“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骗你。”
红弦莞尔一笑:“郡主,两位殿下的原由,臣女是信的,不过,您的愿因,臣女不信。”
明簪张大眼睛,望着红弦,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红弦接着道:“千岁您虽然胆大心细,但并不擅做伪。您那些天,与臣女说话时的样子,并没有如今您所说的那么不自在。”
明箴豁然:“你说得是,我想让你走,确实不是因为这个,我的心思,其实同二哥是一样的。你现在并不是平阳王宫的人,你没必要担这份风险。只是,你这个人啊,若是让你为自己想,你不一定会。可是若说是让你为别人着想,你不说拼尽全力,却也一定会做。”
红弦低着头:“臣女没有郡主您说得这样好。”
“你有没有这么好,以后有得是机会说。你只记住一样,该抽身时,尽早抽身。”
红弦只道一声:“是。”却又抬起头来,问道:“臣女问郡主一句,您方才所说您和二位殿下的心思,臣女都明白了,不过,今儿这个事儿,是您三位谁牵的头啊?”
“我牵的头,不然怎么会在我屋里。”
红弦站起身来:“郡主体恤,臣女感激不尽。若无别事,臣女这便回了。”
明簪郡主点了点头:“好,你回吧。对了,还有件事儿要嘱咐你,一会儿见到母妃,别说他们两个也在。”
红弦张大眼睛:“哎呀,这可是晚了,方才,臣女来时,还同千岁打了赌,赌是不是您自己有事找臣女。”
明簪听了,连连顿足:“那你先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