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像臣女一般，您指不定得恨成什么样儿了。”
王妃想要转头横红弦一眼，却一下子扭到了脖子：“哎呦”一声。
红弦低声道：“千岁，您别动，小心伤了脖子。”
明箴似是无意地道：“母妃这些日子，脖子好像总不太舒服。”
王妃叹了口气：“没办法，人老了，总是免不了各种各样的毛病。我这还算好的呢，等你父王回来，你去问问他去，身上那是多少的伤痛。”
明箴取笑道：“母妃惯会打岔，正格的讲，到明天，宫医们来了，你可不能再讳疾忌医了。”
王妃白了一眼明箴，笑道：“净胡说。我倒觉得红弦这两下子，倒比宫医们的苦药汤，还有的碧兰弄的甜水是强。”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碧兰端着新炖好的燕窝进来。听到王妃说到自己，不由得上前凑趣道：“千岁可是找到什么好东西，往后用不着奴婢了？”
王妃取笑道：“正是用不到你了，赶明儿就找个人，打发你嫁了。”
碧兰听了，端着燕窝的手，抖得险些端不住。
明箴笑道：“母妃用不上你，我用你，你的燕窝炖得真好。”说着，直接把碧兰手里的燕窝拿了过来。
王妃有意取笑诸人，笑道：“好啊，回头，你就伺候明箴去吧。正好明箴也大了，屋里该搁两个人了。我看明箴也乐意让你过去，今儿的日子就挺好的，等开春了，再给你们圆房。”
王妃看得出，自己儿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感觉得出，身后替自己按摩肩颈的手越来越无力。
对于自己这一番话的效果，王妃很是满意。
明箴手里的那盏燕窝，终于还掉到了地上。
王妃继续取笑道：“怎么这么不当心，可是高兴坏了？值当么？碧兰你把这里收拾下去，明箴，你先回去，从衙门里回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明天还有得忙了。玉兰，你带着阿柔，去给红弦再挑几样摆设，送东厢去。”
一时，屋里只剩下王妃和红弦二人。
“红弦，你怎么停下来了？”
红弦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臣女有些累了。”
王妃正色道：“你不是累了，你是心乱了，心乱了，手就也跟着乱了。”
红弦低头不语。
王妃依旧不肯放松：“怎么了，我说中了，是不是？”
红弦低着头，咬着嘴唇。
王妃嘴角微扬：“我还知道，你的心，为什么会乱。”
红弦低着头，咬着嘴唇，鼻子酸酸的。
王妃眉开眼笑：“你是听我说要给你师兄安排通房，你心里就乱了。”
红弦低着头，咬着嘴唇，鼻子酸酸的，险些流下泪来。
王妃站起身来，转过头来，望着窘迫的红弦，笑道：“你还是放不下，是不是？”
红弦别过头去，咬牙道：“没有。”
王妃伸出手扳着红弦的肩膀：“好丫头，还说没有呢，身子都哆嗦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就把自己给逼成这个样子了？这要是你师兄哪天娶妻生子，你又该怎么办？”
红弦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娶谁又与我何干。千岁您多虑了。臣女不是为了这个。”
面对嘴硬的红弦，王妃笑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红弦抬起头来，望着王妃：“千岁，您在试臣女，也在试师兄，可是碧兰呢？不管她之前想没有想过这些，从今往后，她都不会放下这种想法。小王爷的妾侍，这是她一生所能得到最好的结局了。不管您跟小王爷是怎么想的，您说出来了，便意味着在您的心目中，她配得上。小王爷不愿意，您让碧兰怎么样呢？”
“不愿意又怎么样呢，无非让她继续做我的丫头，还能怎么样？难道说，这种事，有人提了，另一个就必须愿意么？要是那样，你师兄跟你提了，你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