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乱动,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着身孕,你要是碰到我,那可就不是杀罪了,到那时,可就是千刀万剐。你乖乖地,把药喝了,我算你是伤了明簪,畏罪自杀。”
红弦冷笑一声,拼尽全力,站了起来,一抬头,踢到按着阿柔的宫人的手上:
“蠢丫头,真在这里束手就擒,是么?”
阿柔喘着粗气:“小姐,她,我,我不敢。”
红弦骂道:“蠢货,有什么不敢的?难道让她毒死咱们,再给咱们安上一个难听的罪名么?”
余氏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两个,一个被明簪那丫头打过,一个因为这个逐出王宫,你们起了歹意,要是害郡主。这罪名还用我来给你们安上么?”
红弦拼了全力,挣扎开来,连往后退了两步:“余氏,我问你,郡主她真的伤了么?”
“废物,给我拿下她。她不伤,我怎么出得来?”
两个宫人,一左一右,似虎一般,向红弦扑了过来。
红弦仗着对地势的熟悉,闪到柱后,一个鹞子翻身,也不顾窗棂会被撞毁,直接跳出屋子:“余氏,你这几个人,未见得便伤得了我。”
余氏直指着红弦:“有本事你走,走了便是拒捕。”
红弦听了,不由一怔,余氏说得不错,她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从此便是亡命天崖。
虽然,她很想离开秦家,到江湖上闯一闯,可是。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以这样是原因离开。
“我不走,难道死在你手里么?阿柔,你个笨蛋,那么老实地在那里做什么?再不想办法,你的旧主跟我都死在这毒妇手里了。”
她一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与两个宫人不停地是周旋。
而阿柔,依旧像是认了命似的,跪在那里。
“你们两个,也上。”
按着阿柔的两个宫人,松开阿柔,亦来与红弦争斗。
红弦手上的功夫再好,与两个宫人相斗,已是用尽全力了。再来两个,她真的没有办法脱身。
“余氏,你是觉得王妃千岁是个蠢笨妇人么?今天我死了,你以为她查不出来?笑话!不信你就试试,我死在你手里,用不了三天,你就得跟着。”
“都给我住手!”阿柔高喊一声,一手扼着余氏的喉头,将余氏架了出来。
红弦与四个宫人都停了下来。
红弦暗赞一声:“好丫头,竟想出这个主意来。若不是你,我今天还真难脱身了。”
“阿柔,你要谋反?”一个宫人指斥着阿柔道。
红弦走到余氏面前,一手搭肩,一手按住腰眼:“小王妃,我若没猜错的话,郡主手上的伤,是您又让人下了毒的。”
余氏面如死灰:“你怎么知道?”
红弦笑道:“不这么着,您怎么在王妃面前求一个来秦家的机会呢?咱们走吧!”
“挟持了我,你也逃不了的。这个罪名,依旧不小。”
红弦嘻嘻笑道:“谁说,我们要逃了的,您不是要来接我过去服侍郡主么?小王妃,告诉我,郡主的伤,要怎么治。咱们的事,就两清了。”
余氏低喝:“你做梦。”
红弦脸上依旧挂着笑:“做梦的是您,您不告诉我,彭宫医他老人家,依旧能配出解药来。可是,您不告诉我,我也没有必要替您遮掩下去了。”
余氏的脸上,充满着犹疑:“你肯替我遮掩?”
“那是当然,我又不想进王宫,留您在王宫里,跟着明簪小郡主耗着呗。你们两个,争个你死我活,才叫好呢。小王妃,快说吧。”
余氏脸色肃然:“其实,我给她的药只是让她的窝皮肤变得更为敏感,受伤之后,会肿得更为厉害。不去管她,过个十天半个月,自然会好的。”
红弦与阿柔,架着余氏,便往外走,一直裹挟着到了院外,上了马车,都不曾放松一点。
“小王妃,臣女能信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