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摇头道:“差不多这个时候,斑兰也该回来了。”
馨萝笑道:“原来,您是想看阿柔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王妃叹了口气,道:“是啊,跟你面前,我也不遮掩着,这个事,我刚在外面审丫头们,虽也问出了个结果。我却还疑心于阿柔在其中做了手脚。”
馨萝似笑非笑地道:“舅母您这是不放心我了?”
王妃被这么一问,也是一怔:“你说什么?”
馨萝一字一句地解道:“阿柔殴打红弦,乃是郡主受意,郡主当时,只想问出红蝶下落,自不会红红弦下这种药。再后面,是将阿柔叫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您也在,她自然也做不了这种事。等到后面,您走了,阿柔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说起来,只有这个功夫,她是有可能做假的了。”
王妃轻轻地摇摇头,道:“我自不是疑你,只是这阿柔,终是有嫌疑的,我总是要看看,才能安心。”
就在此时,斑兰带着妙锦、阿柔回来。
王妃一双凤眼,森然地望着阿柔。
阿柔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低着头。
王妃道:“都拿什么回来了?”
阿柔低着头:“回王妃的话,按着秦姑娘给开的单子,都拿来了。”
王妃道:“你知道么?你不在这里伺候的时候,你们姑娘出事了。”
阿柔惊慌地抬起头来:“啊?”
“怎么,你不知道么?”
在王妃的面前,她不敢贸然地有所动作,却还是微微转头,望着床上的红弦:“出什么事了?”
“她中了毒了,你自己过去看一看吧。”王妃依旧冷冷地道。
阿柔得了王妃的令,慌不迭地窜到红弦面前,只见红弦面色微红,却是再无别的异样,伸手便要掀红弦的被子。
馨萝拦道:“你小心些,别惊到她。刚睡安稳了。”
阿柔自回有些粗鲁,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她怎么了?”
馨萝轻叹一声:“你走之后,她的伤口溃烂,疼得她把自己的手都抓破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请宫医了没有,宫医怎么样说?”
馨萝神色冷淡地道:“宫医已经去研究方子了。”
阿柔不解地道:“怎么会溃烂呢?红弦姑娘的伤,没有那么重啊,难道说,她中毒了?怎么可能,咱们王宫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在毒物?”
王妃冷冷地道:“王宫之中,自然没有毒物,是玉兰随身的药膏被人调换了。红弦她是替玉兰挡了一劫。”
阿柔转回头来,望着王妃身后的玉兰,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有话要问,却又不敢在王妃面前放肆。
她不敢开口,却又担忧着红弦。
阿柔的神色,王妃看在眼里,点了点头:“你放心,红弦的事,我不会不管的。你出去一趟,都给她捎什么回来了?”
阿柔回禀道:“都是家常的胭脂水粉,还有几件小衣裳,小首饰。”
王妃看了一眼阿柔身上的小包袱:“玉兰,将那些给宫医送去,看看有什么不妥的。”
红弦她,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是非,与她有关的东西,还是多查看一些为好。
王妃她实在不想让这个姑娘,在自己的身边出事了,哪怕,她并不十分喜欢她。
玉兰上前接过包袱,便要出去。
却听床上的红弦咕哝一声:“怎么这么吵啊。”
那声音虽是含糊,却透着健壮有力。
众人皆是喜出望外。
不管之前怎么样,此时的红弦,只是睡了,纵是体内尚有余毒,待彭宫医的解毒药送来,也一定可以平安无事儿。
放下心来的王妃,再次带着自己的丫头离开了赏花楼。
而李馨萝,则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道:“红弦,你醒了是不是?要不要吃些东西?”
阿柔眼中含泪,嘴角带笑地劝道:“李姑娘,秦姑娘刚还嫌吵,您让她睡吧,等她醒了,自然会要吃东西的。天也不早,您也累了一天,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