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柯林看了眼面前的士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了这个一句话。
“不是我们不行,敌人这突然跟疯狗一样,我们真的杀不过去啊。”
听到校尉不阴不阳的话,这些士兵总算明白了,肯定是对于自己的进度对方不满意了,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啊,谁让敌人突然发疯呢。
“发疯?那你们不会比他们更疯?他们不要命,你们不会更不要命?我们是徐州军,要是连这些仓促组织起来的农民都打不过,趁早解散回去种田吧。”
柯林听到他们还敢狡辩,再就是一顿猛刺。
“那我们马上反攻,一定要将敌人给打回去。”
被连刺两次,这些士兵也是没脸在继续说了,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了。
“不用了,老子既然上来了,还用得着你们来冲,现在就看着我们给你打个样,我倒要看看论疯,谁特么能比老子更疯,给我冲。”
柯林撇了眼这些不成器的士兵,没有话语,直接擎盾持刀超前方冲了过去,他身后则是集结起来的士官队,一个个红着眼睛好像饿了十几天的狼崽子。
士官队一出手,局面瞬间发生了改变,这些人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面对尸山血海都没怕过,更别说眼前这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了。
一个个交州士兵纷纷倒在了这些比他们更疯狂的士官队的刀下,原先打不开的缺口瞬间便被突破。
“艹,老子拼了。”
“哪个敢发怂,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特么不就是拼命吗?老子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
看到士官队刚出手,就撕开了一个口子,这些士兵也是真的没脸了,还说什么敌人太疯,都特么是借口,只不过是自己害怕罢了。
徐州军士兵知耻而后勇,跟着士官队撕开的缺口直接就冲了过去,瞬间原先没有打开的局面彻底改观,
徐州军虽然人少,但是凭借着自己的战技水平和战斗素养,仍然压着对面的交州军士兵在杀,在冲。
“主公,挡不住了,敌人突然跟疯了一样,跟刚才完全就是两个人,尤其是最先冲的那波,简直就是凶残至极,那些新兵完全被吓破了胆。”
士官队带领下的徐州军突飞猛进,打的交州军只能节节败退,亲卫长看到事情不对,马上过来向士燮回报。
“不能,我就在这里,我看哪个敢后退话,今天老子就要跟城墙共存亡。”
听到亲卫长的话,士燮却是满脸怒气,看着被压着打的士兵,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就要冲上去开干。
“老七,保护好主公,剩下的人跟我冲,无论如何也要把敌人给我挡住。”
看到士燮提剑就要去干,亲卫长直接就尿了,一边吩咐人保护他,一边提刀擎盾带着亲卫朝徐州军杀了过去。
两边都在激战,建忠军稳打稳攻,按部就班的扩大桥头堡,将交州军压着向后撤退,而徐州军这边就要奔放的多,哪怕士燮的亲卫杀来,也难以抵挡疯虎一样突飞猛进,就连亲卫长也死在了柯林的刀下。
“老七,不能在等了,挡不住了,亲卫长都死了,快带主公下城墙。”
战局不顺,亲卫长都死了,而且敌人这么猛,他们在待下去等到敌人杀到跟前,士燮想跑都跑不掉。
“不,今天谁也不能下城墙,我就在这里待着,就在这里看着,看看今天袁术的人能不能杀到我的面前。”
士燮的倔脾气也起来了,哪怕知道自己的士兵可能要挡不住了,他也不想,也不敢下城墙,他在这里最起码等自己死前,城墙还会在,如果他这会撤了,那士兵必然会瞬间崩溃,这广信城直接就没了。
“您可是整个交州的象征,如果您战死在城墙上面,那么交州就是彻底完了,一个广信城跟交州相比简直太渺小了。”
老七听到士燮的话也是急的团团转,希望拿交州来说服士燮。
“你认为广信城要是没了交州还有的好吗?我在交州就在,我没了,交州也就没了,你们不要劝我了,我说了,今天跟广信城共存亡。”
士燮自然知道老七的意思,想拿整个交州来说话,让自己离开,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广信城就是交州的心脏,这就好比一个人如果心脏被人捅了一刀,那这个人还能活吗?
肯定活不了,交州也是一样,如果广信丢了,交州也就完了。
“管不了了,护着主公离开。”
老七管不了士燮的那些大道理,他只知道现在士燮是他的天,没有什么事比士燮的性命更重要的,广信什么情况,交州什么情况他都无所谓,只要能护着士燮无恙,他就满足了。
“我看谁敢,你们要是敢在向前一步,我马上就自刎在你们面前。”
士燮知道这些话对于那些能够看清事实,看清大势的人来说他们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