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过后,几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沐棉虽说不耻二人祸水东引的行为,但总算是合作过,所以等二人回去的时候,沐棉还是来送送。
趁着太阳下山,温度微降,沐棉站在村口的大路上。路外是河坡上的大树,河底已经干涸。右边隔壁小院是那几人在住。
月牙初现,天已经蒙蒙黑。远处延绵的山脉下隐约有破旧的小城,赤地千里,眼前破败的村庄。远离了城市文明,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河岸上的皂角树是一棵高大茂盛的百年老树,变异后更是威风,高有约40多米,叶子正常应该10-25厘米,现在退化的很小,也就3-5厘米,上面附着一层绒毛,树上没有皂角荚,树干粗大,上面长了非常粗壮的一簇簇刺,正常应该像钉子一样大小,但现在足有半臂长,从树根到树顶最显眼的就是这些刺,深褐色,有些刺上还挂着风干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一点皮毛。
刚刚那一场大战,一个人出来看都没有,高温环境,动植物变异,有晶核,那两个人身手不错,还会用符纸,不过有符纸是什么意思?是修行者吗?
两边世界都遇到危险,应该怎么渡过呢?她身上的秘密,跟这些危险有什么关系吗?
沐棉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的皂角树,是小时候可以任意攀爬的玩具,是彩色童年里欢乐的源泉,是陌生的世界里的熟悉感。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把院子里变异兽晶收集起来,将尸体堆好,便去了立春的房间。
立春动都没动过,还老实实的躺在垫子上。旁边扔着他的带血的短袖衬衣,青肿的眼睛缝闪着历光,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见她进来,便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外边怎么回事?没受伤吧?”声音还是沙哑,但明显有了低气。
沐棉盯着他,沉吟了一下,说:“你的腿伤要送医院,不能等。我的手机被收走了,你有办法联系人接走你吗?”
立春愣了一下,说:“我联系过了,这里没有信号。”目光紧盯着沐棉。
沐棉咬了咬牙:“我可以找到有信号的地方,你定时发送,让人来接你。”
立春没说话,从眼缝里上下打量着沐棉,像在评估她话的真实性。半晌,沐棉以为他不打算回答了,却听他沉声道:“你可能会有危险,身份被他们知道了,这样,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把你牵涉进去,你把我送过去就自己走。”
沐棉哑然,就是因为危险,才打算让他一个人回去,出面善后,然后自己先躲在这边。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告诉他,就假装是怕他的伤势恶化吧。
接了立春递过来的小钮扣,沐棉进了另一个房间。
深深吸了一口气,朴实无华的门悄悄出现。
沐棉轻轻推开一条小缝,外面空无一人,一遍漆黑。还是走时的那个红砖房,却是房门大开。沐棉轻手轻脚贴墙走到门口,一片静悄悄。沐棉轻轻把小钮扣放在墙角,顺着门溜了出去。
四下打量,月光下普通的小院一览无余,她站在一间偏房门口,吃饭的大桌子上一片狼藉,几个泡面碗翻在地上,两个凳子扔的远远的,水龙头旁边的盆都翻了,像是走的匆忙。
沐棉轻手轻脚将正房看过一遍,房门都开着,衣物混乱,确实是没人,这边的时间显示是8点多,不知是当天还是哪一天。
将立春蒙上眼睛推回来,还别说,得亏人又高又瘦,不然非得给他拖坏了腿。顺手塞给他小钮扣:“记得帮我把推车还给市场老板,我先走了。”立春说顶多10分钟接他的人就来,但这边的坏人不知道有没有走远,沐棉觉得还是早点走比较保险。
“我能拿开衣服了吗?还没正式谢谢你呢?“立春被自己的短袖蒙住头,并没有动手揭开。
“等我走了吧,记得咱两说好的,我就是路过。祝你早日康复。再见。”沐棉不欲多停留,她说不清的事情太多了,只希望永远别见到了。话音刚落沐棉就走出房间,没出院门便消失不见。
立春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还没取下头上的衣服就听见远远的警笛呼啸而来。
摸了摸衣服里的那把水果刀,轻轻的叹了口气。走的那么快,我的报告可怎么写哦……
立春的写报告的烦恼沐棉当然不知道,因为她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刚才明明记得有一堆变异兽的尸体在院子里,现在却少了几个。院门完好,沐棉四下打量,只觉得墙角那棵葡萄藤莫名怪异。
思量半天,把灶火点起,将变异兽一只一只扔进火里,偷眼观察,果然见藤蔓开始扭动,沐棉将点着的木棍冲着葡萄藤扔去,远远的站在火边又捡了几根火把。
果不其然,那葡萄藤将火把抽了回来,可是自己也点着了。
趁它病要它命,沐棉站得远远的,和藤蔓对扔火把,活活扔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它烧死了。这是奶奶种下的,苗还是姑姑家拿的。
沐棉站了一会儿,任由火苗慢慢熄灭,转身回房。
走到堂屋门口,发现地上有块布,包着一个透明的鸽子蛋大小的珠子,软软的,微微放光,有点草木的清香。这是程清平为了拉她下水扔过来的,那些变异黄鼠狼是冲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