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拖带拽,把成妃往她自己的房间拖。
临出门,梁谦帝还嘱咐一句,“不准任何男人靠近她!”
皇帝的脸已经丢了,头顶上就不能再长草了。
夏玉莲已经吓傻了,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哪见过这个场面。
颜青云幽幽地问夏玉莲,“到底是谁给谁下药啊?”
夏玉莲脱口而出,“是、是信阳王给的药。”
“……”
药确实是信阳王给的,然后借由夏玉莲的手喂给颜青云的。
但在其他人听来,就是信阳王下的药。
“不是,父王,儿臣——”
颜青云打断信阳王的话头,“哎呦,信阳王爷,你喜欢夏玉莲,就直接追求嘛。你这样对人家姑娘,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眼看已经引火烧身了,信阳王也乱了针脚,他短暂地捋了一下。
算计夏小姐,不过是得罪夏侯。
算计颜青云,可就是得罪亲叔叔和亲爹了。
信阳王硬着头皮承认,“对!是!我觊觎夏小姐。”
啪——
“你这个逆子!淫乱后宫!本宫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皇后上来给了萧瑞桓一个大耳光。
“母后,儿臣——”
啪——
又飞来一个大耳光,明显比皇后打得用力得多。
萧瑞桓甚至眼前一黑,耳朵都嗡嗡响。
紧接着,胸口一阵钝痛,萧瑞桓仰躺在地。
皇后赶紧抱住梁谦帝的胳膊,生怕他一狠心踹死萧瑞桓,嘴上却说的是,“圣上喜怒啊!保重龙体啊!”
“保重个屁!”梁谦帝一把甩开皇后,使劲太大,自己都趔趄了一下,被萧景元从后面扶住。
梁谦帝为什么号谦,因为他谦逊有礼,如今都爆脏话了,说明是真生气了。
皇后直接吓傻。
萧景元与颜青云交换了一下眼色。
“那杯子里是什么药?”萧景元问颜青云。
颜青云佯装拿起杯子闻了闻剩下的酸梅汤,“夜夜醉。”
萧瑞桓刚恢复了一点听觉,便听见颜青云说这三个字。
他震惊大于害怕,呆呆地说:“你怎么知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了嘴。
梁谦帝一记眼刀飞过来,瞪得萧瑞桓浑身一颤,直往后躲。
“皇上,这个药,王爷前一阵子刚中过。”颜青云恭敬地对梁谦帝说,“就在翠仙楼。还好臣女到的及时,不然王爷就、就被……那个了!”
说到这,颜青云泫然欲泣,还捏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
萧景元顿时觉得周遭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自己。
甚至连床榻上的夏玉莲,都向萧景元投来了“同病相怜”的目光。
“咳咳——”萧景元不满意地咳嗽两声,示意颜青云赶紧说正事。
这两声咳嗽却引来了梁谦帝的叹息声,他轻轻拍了拍萧景元的手,一副“你受苦了”的同情表情。
萧景元啧了一声,“所以青云是为了给臣弟出气,才砸了翠仙楼。”
“是啊,皇上,用这种下三滥的药,都用到王爷头上了,可见他们平时多猖狂。”
颜青云火上浇油,继续说,“再不管,这后宫都跟着乱了。”
之前翠仙楼的事,皇后和信阳王还想借机发难颜青云和萧景元。
这会儿,反倒被他们反将一军。
皇后和信阳王都有点后悔,当时还不如不去告状。
梁谦帝眼神狠厉地扫过皇后和信阳王,两人已经不敢抬头了。
萧景元压低了声音,在梁谦帝耳边说:“皇兄,翠仙楼的老板,是淑贵妃的表兄刘常。”
梁谦帝一顿,瞬时理解。
所以,翠仙楼里的夜夜醉,会出现在后宫,是因为淑贵妃。
“哼!”梁谦帝气得胡子都跟着抖,“皇后,该如何处理?”
他故意将问题丢给皇后,就是在恶心皇后。
一个是皇后的妹妹,一个皇后的亲儿子,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药,简直就是找死。
皇后扑通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没了往日的威仪,“皇上,臣妾教导无方,愧对皇家祖宗,求皇上降罪。”
皇后都跪了,一屋子下人哪还敢站着,扑通扑通都跪了下去。
就连床榻上的夏玉莲,也裹进了被子跪在床上。
屋里只有梁谦帝站着,他旁边站着萧景元,萧景元旁边站着颜青云。
颜青云是完全不懂这些礼仪规矩,她扯了扯萧景元的袖子,后者偏头看她。
她用口型问萧景元“跪吗?”
萧景元舔着脸摇了摇头。
颜青云挑挑眉梢,感觉自己有点狐假虎威,被众人跪拜的快感。
“皇后罚三年月俸。淑贵妃打入冷宫。信阳王封地一年的税收充国库,三个月不允许进宫。”
梁谦帝说完了惩罚方法,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只想赶紧走。
“慢着!”颜青云一抬手,挡住了皇帝的去路,“皇上,成妃和夏玉莲呢?”
总得领点惩罚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