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克晃着脑袋,深知自己在帝皇家不受宠,可这身份却妥妥地好用。
把这群本还嚣张跋扈的豪妇们拿捏得死死的,笑呵呵地在每个担架前走了一圈。
一个个都同款瞪着眼睛不能动弹,眸中有着恐惧,走过元轧的担架,停在丁汉魏担架前。
丁不克胖胖的身躯突然欢快地一跳,双手重重用力按在丁汉魏担架边缘。
晃着担架,落井下石道:“呦,这不是我平时喜欢以辈压我的魏皇叔嘛,怎么在这装死人呢,是被谁欺负了吗,好可怜啊?”
一副我同情你,又嘲笑你的样子,笑得贱兮兮。
担架被一时间压得倾斜,照顾丁汉魏的奶嬷嬷不敢推开丁不克,只能赶紧双手抱住无法动的丁汉魏,眼中对丁不克有着一闪而过的怨恨。
但强忍着心中不满,开口恳求道:“世子爷,看在殿下与你同是皇族的面子上,请你让闫医师出来,为大家治病!”
“是啊,世子爷,你让闫医师出来!”豪妇们一听也迫于无奈地恳求道,但那语气却少了一份尊敬。
“这个我可以考虑的!”
丁不克一本正经地直接拉开自己有些脏的外套口袋,他才不在乎什么皇家面子呢,撑大空荡荡的口袋,用眼神示意她们投钱。
元夫人对上丁不克那张泛红的大圆脸,看他贪财的样子心里鄙视他上不得台面,但他那眼神明显是让她带头,又气不打一处来。
对小姑子小元娘她都没给过好脸色,可这会被她儿子拿捏,心中很是不甘,可此情此景还是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绣花荷包扔进丁不克口袋里。
见丁不克颠了颠表情不太满意,元夫人又咬牙拔下一根头上金钗投了进去,几个豪妇见状也往丁不克口袋里投钱,投金银首饰。
毕竟最重要的还是她们的儿子,花钱办事对她们来说早已经习惯,并没有元夫人心中那么多活动和不甘。
丁不克大丰收,多到用双手捧着。
沉甸甸的重量让丁不克皱了下眉,转而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在院墙上,中黑斗篷裹得严实,只露出个小脑袋看戏的凤婺。
撒娇道:“小姐姐好重,我拿不动了,快给我个储物袋装起来!”
凤婺发现丁不克这小孩,问人要东西一点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自觉,开口就来。
她一个储蓄袋估计比他现在满口袋的俗物都贵。
毕竟储蓄袋只能用灵石买,而一颗灵石能换不少金银。
但凤婺看戏上瘾,还是很配合他的演出,抛给了丁不克一个灰扑扑十多个平方的储物袋。
并纠正他的断句:“小姐姐不重,是你手上的东西重。”
“没错,一堆不值钱的!”丁不克收起钱财,拿到储物袋还吐槽了一句。
好像不太满意,转而就对豪妇们翻脸道:“我考虑过了,不帮!”
说完怕元夫人她们对自己出手,立马跳离她们的人群。
果然元夫人素雅的脸当即阴沉,更有妇人怒斥丁不克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愿意!”
“你…”
眼看又争执了起来,几个来回还是丁汉魏的嬷嬷沉得住气,豁出面子扑通跪下。
哽咽道:“世子爷,魏殿下是你的亲皇叔,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奴婢给你磕头了,求你帮帮殿下,求你看在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上!”
丁汉魏是帝王第八十九个儿子,虽然母妃在宫中不得宠,他天赋差也不得宠,可她一个照顾皇子的奶嬷嬷要是让皇子出事了,必定要牵连全家赔命的。
咚咚咚~眼前几个响亮的头下,丁不克的厚脸皮倒是被打垮了一些。
语气欠欠道:“闫医师不是说了嘛,他们没伤,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看都没看,这不是随便敷衍我们嘛!”
有豪妇很不满骂骂咧咧道:“世子爷你收了我们的钱就得帮我们把事情办了,不然我们去十四王府告你欺诈,相信十四爷一定能明辨是非!”
“切!”丁不克给了她一个翻到天边的白眼,用他老子压他,谁怕谁啊!
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叉着腰,一副你敢惹我试试的架势。
“你敢威胁我?”
“这~”眼看气氛不对,有点眼力劲的几个豪妇们看向带头的元夫人。
元夫人看着这出闹剧已经忍了很久,她知道以闫医师的名望,不是信口雌黄的人,所以在闫庄说孩子们没有内外伤时,心中就笃定很多了。
任由丁不克行骗是因为以往对这小孩接触的少,想趁机多了解他一些,当然也存有那么一点豪妇们真能把闫医师诓出来治病的期望。
见形势不妙假情假意劝和道:“不克,你别放在心上,大家这不都是担心,说得胡话嘛。”
话锋一转又道:“三伯母也是为你着急,不知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