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婺问道:“所以我还不能拒绝?”
“呵呵,你有得选择嘛?”侍卫冷笑几声,听凤婺声音低,以为她怕了。
又冷声道:“你若识相就赶紧跟我们走,否则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也没人敢出面阻止。”
“王统领是吧?那你告诉他,如果想见我,让他有胆就亲自过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用派你们来试探。”凤婺冷淡一笑:“我认,他敢嘛?”
侍卫本来是想吓唬凤婺,却没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凤婺不但不怕还坦然地说些是是而非的话,让他不是很听得懂。
但他身侧的四个侍卫却脸色难看,他们太清楚眼前这小姑娘认得是什么了。
两个不知情得侍卫怒道:“好你个死丫头,竟敢胡言乱语对王统领不敬,那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让摄政王跟前得大红人王统领亲自来找她,她一个阶下囚也有脸说!
别说她是被买卖了的囚犯,就是当朝那些皇亲贵族来了,都得奉承王统领几句。
侍卫刚想举起佩剑,却突然发现手中的剑变成了一条毒蛇,吓得他赶紧扔掉,表情惊恐地往后退了好几下,还是身后四人及时将他扶住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另一个侍卫愣了一下后喊道:“抓住她!”
四人本来有些忐忑,看同伴莫名其妙扔了佩剑更是惊颤了,可王统领的命令又不得不从,干脆一咬牙走了过去。
可诡异的是,就在他们靠近凤婺不到半米的距离时,突然身前有一堵墙拔地而起,将他们隔绝开来,并且自己得脚好像陷入了泥沼,几人用力用到脸都红了却丝毫挪动不了半步。
凤婺看着他们狼狈得样子冷笑一声,拂袖扫去,对付几个区区凡人,她法力虽低,但也绰绰有余。
只听‘噗通’几声,这六人凭空穿透桥梁,齐齐闷声跌进了河里。
原来昨天派人跟踪他们真是王狗的人,好一个摄政王,故意找人一次次的暗杀他们,如今隐姓埋名还不收手。
果然和祝帛山怨缘颇深。
凤婺想到这里,面上更是厌恶,语气恶劣地冲河里喊道:“回去告诉王狗,想杀祝家人他的手段还不够看,让摄政王亲自来。”
冰冷的话语,却惊得河中侍卫心惊胆战。
明明天气晴好,在水里都不算冷,他们却感觉背脊发凉,恍惚间他们瞧见桥墩下一个黑影时而近时而远在飘忽,而那鬼影则是噙着一丝冷冰冰的笑正看着他们。
说不清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昨天经历了怪事的四人,仓惶逃上岸,趔趄得转身就跑。
另外两人见四人逃跑,虽是恼火,可也觉得凤婺邪门,根本不敢再去桥上,最终凶狠的看了凤婺一眼也离开。
他们离开没多久,陆耀就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了。
那个之前守在桥上的小姑娘也跟着,陆耀在跟凤婺说他朋友的事情时,那小姑娘便时不时盯着他看,像是有点害怕她一样。
凤婺不得不打断陆耀的话:“去你朋友那边我们两人就够了,其余的让他们回去吧。”
陆耀愣了下,以为凤婺不喜人多,便是对着几个下人挥手,“你们几个去路口等我,芍药你提上东西,跟着我们去就行。”
陆耀的朋友家住在西城大户人家的密集区。
听说这连着一片都是几个大家族的宅子,她之前到过的将军府就是在这附近。
一路上边走边聊,询问了陆耀一些朝廷的事。
陆耀竟也有坦诚,凤婺问什么就答什么,转眼间就走到他朋友的宅子跟前。
陆耀让芍药过去敲门,并跟凤婺介绍:“我这朋友是做陶瓷买卖的,经常跟外族人打交道,为人虽然有些圆滑多疑,但跟我关系是很铁的,我们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
凤婺敷衍的点点头,目光却被跟前宅子上浓郁的阴气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府门打开,护院见是陆耀忙客气的让陆,陆耀领着凤婺往里走。
看他熟门熟路的,看来这府里没少来。他直接带着凤婺去了正院。
即将快到地方时,几人就瞧见正院中有几个道士。
陆耀看到那燃着的香烛和符纸,脸色瞬间就难看了。
只见院子中一张桌子上面有贡品有香炉,俨然是一张作法祭台。
陆耀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事,慌忙对凤婺解释:“我真不知道他还找了道士,你可别生气啊。”
他一回边城就匆匆把凤婺请来,这次给朋友搭线也是想给凤婺介绍生意,哪里知道朋友给他来这一手,他又生气又尴尬,怕凤婺直接翻脸走人。
“无碍,你朋友有自己的办法。”凤婺声音很平静。
她目光正饶有兴趣的停留在那作法的几个道士身上。
以前电视里见过神棍作法爱跳大神,噱头多得能唬人,其实多数是不懂装懂,故意糊弄人,反正别人也分不清真假。
看这几个道士倒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但对付厉鬼得的能力估计微乎其微。
刚刚道士看到他们进来,就故意凭空燃了符纸,一簇稍纵即逝的火焰乍一看有些唬人,但是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凤婺都没从道士手中的符上察觉到多少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