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君主制的古代私造兵器这种事后果严重,除了国家任何人都是禁止的,一旦查实都是死罪。
凤婺的保证成功的让赵岩相信了,思忖半响才说了句:“这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等我调查后再定夺。”
“好!”凤婺点头答应。
走之前她又想到什么,提醒了句:“王狗这人心术不正,这种朋友最好别交。”
说罢她也没有过停留,就离开了房间。
独留赵岩呆愣,半响没有回过味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提点了。
凤婺回到柴房,总感觉这方天地要变!
第二天凤婺去送餐的时候,看到祝海山身子佝偻,脸色灰败,失魂落魄,背影看起来单薄而绝望。
凤婺拉着祝浩问怎么了?
祝浩有些伤感的告诉她,跟随祝海山三十多年的老奴苟伯听守卫说已经死了。
凤婺盯着那苍老的身影心情也有些复杂,可苟伯的情况让她心中一直有一个问号,不相信对方就这么死了,不是她小人之心,在当时的情况下,为什么王狗独独带走了苟伯,说是代替家主受刑,可在她看来更像是一个借口。
接下来的几天凤婺一直没有闲着,两只鬼仆让她用阴气养的实力猛增,油绿的眼睛阴森森。
昨晚凤婺便让它们趁黑出去溜达了一圈,一面是看王狗的事如何了,一面是去找祝帛山被关在哪里。
同时她利用晚上的空档偷光画了不少符箓,有她擅长的攻击符,也有新学的阴类符,并尝试画符图,因为她发现手臂上隐隐有代表符画师的九瓣神莲,但可能是灵力不够,最后还是失败了。
再有时间就是修炼功法,提高修为和身体素质,那要被火刑的原主亲爹是必须要救的。
有一晚武勇过来偷偷找她,开口前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凤婺看了好一会,好似第一天认识她一样,说了句:“赵管事让我转告你,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他又一脸好奇道:“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在密谋什么吗?”
竟然连他这个亲信都不告诉。
凤婺瞥了他一眼,呵呵道:“只是一些私事,你没必要知道。”
武勇被这一眼看的有危机感,嘟囔了句:“他跟你一个囚犯能有什么私事。”
说归说却也没再追问,他娘这两天没少警告他,让他对凤婺和善些,一再提醒他,这娃的亲爹是祝帛山,妖术了得,他们小老百姓以交好为主。
并说凤婺这两天不怎么开心,武大娘觉得是因为她爹要火刑的关系,所以都没怎么安排凤婺工作,就是为了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度过哀伤期。
武勇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娘对凤婺都快供起来了,虽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武勇也无可奈何。
临走前他又想到什么,好奇问道:“你给陆耀的东西卖多少钱?”
他从赵岩那听说,这次陆耀回去后家人差点丢了性命,是凤婺卖给他的东西救了他岳夫一家,所以他顺嘴一问。
凤婺诧异了一下,回神道:“五两一张!”
“五两一张,顶我一个月月钱了。”武勇嘴里还嘀咕着。
“命比银两贵?”凤婺递给武勇两张平安符。
武勇接过折成纸鹤的符箓,疑惑的抬头,他并没有说想买这东西,顿时微愣:“这是什么…”
“送你和武大娘一人一张,随时带着,能趋吉避凶。”凤婺扯唇说罢,也不管武勇诧异的眼神,扭头回了柴房。
武勇盯着手里的黄色符箓,又看看凤婺的背影,最后却是笑出了声:“好狡猾的小丫头,真是人精。”
说罢也不客气,将那符纸放回怀里收了起来,好处不要白不要。
……
转眼距离祝帛山受火刑还剩五天。
期间凤婺也偷偷去过城里,将军府求医治病的告示榜一直还在,看得出将军府救昏迷小少爷的心很急了,现在大街小巷告示贴满。
在驻地偶尔看到赵岩和王狗勾肩搭背,喝得醉醺醺。
私造兵器的事凤婺也不知道赵岩调查的怎么样了,她派出去的两鬼仆却一直关注着那里,却一直没见那打铁的山洞里有什么变剧。
这也难免让凤婺多想他是不想惹事上身,或者怕牵连太多。
她对别人的不作为毫不关心,唯一怕的就是牵连自己和祝家人。
如果赵岩那边官官相护,她就得想别的办法。
而不等凤婺有所行动,第二天的一个早上,她被武勇喊去了赵岩的房间,说是对方有事找她。
她去敲门时,赵岩正在举杯小酌,看起来精神不错,看到凤婺竟不吝啬的给了她个微笑。
“赵管事看来心情不错,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赵岩哪里听不出凤婺话里的不满,竟也没生气。
他慢悠悠的放下酒杯,示意凤婺过去,看着小姑娘淡漠小大人般的表情,只觉得格外有趣。
“你是不是觉得我官官相护?”
凤婺看着他没有说话,那闪烁的眸光仿佛在回答,难道不是吗?
开口却是:“没有,我一囚犯,是我多管闲事了。”
赵岩看她的眼神分明包含了不屑,没板脸反而端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