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肌肉达到了机械的记忆,这打斗一停下凤婺反而被疼的龇牙咧嘴,外界的灵气涌入干涸的经脉,疼得她冷汗直冒,挣扎着睁开双目。
他们已经出了地下甬道,这里应该是一处低洼的山坳,而此时孤木钥也吃力的扶着一棵大树,身体前倾的靠在树身上。
“放我下来吧。”凤婺挣脱的从他背上滑下来,仰天倒在地上,任由阳光倾洒,听着耳边的鸟雀虫鸣声,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出来了。
孤木钥也疲惫的倒在她的身旁,闭上双目,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只记住了一件事,回去找亲爹要他的宝贝。
守在他们身边的土灵赶忙回凤婺的甘蓝花空间,取出灵果汁喂给两人:“主人,钥,你们挺住啊,我们已经离开【望垅峰】地界了。”
闻言凤婺对它挤出一丝笑,看来在它心中自己这主人还是有些地位的,不然称呼不会在孤木钥之前!
佛心藤叹息,这主人看似粗线条,其实心思是很细腻,不在乎土灵的态度是装的。
“凝魂灯呢?”凤婺知道出了望垅峰,但一想到之前甬道中的不对劲,立马问道:“它是不是故意的?”
凤婺怎么都觉得有为灯免费打苦工的感觉。
“那是凑巧,这不是出来就那么一条路嘛,还能怎么办!”黑凤绝不容许这样的误解,这是对它伙伴的侮辱。
“它单纯的很,没那么多人类的坏心思,只是一路上正好美餐一顿而已,别那么疑神疑鬼的,有失修真者的大气,风度……”
黑凤口若悬河,对凤婺又褒又贬,说话技术是越来越高超。
“是吗?”凤婺闻言,想要细细回想一下,可惜此时她全身都疼,脑力转不动。
……
精疲力竭的孤木钥和凤婺盘坐在飞行法宝龙鳞毯上垂首看向底下的连绵峰峦,倍感亲切,此时很有一种游子归家之感。
刚回到帝都城,踏进租赁小院,凤婺就连续收到了几张灵讯符。
有季俊译的,有季子卉的,两人都是知道季府门口发生大爆炸后询问她的下落;
还有是忝萧炎和忝萧义的,忝萧炎晋阶筑基成功出关了,忝萧义是有关忝家的万年【香檀石】的事,说家主要当面见她才能谈这事;
再是肖琥的,他说把凤婺需要神兽【麒麟骨】做符笔的事已经千里传音告诉肖浉了,肖浉让她在梦里去实现吧。
对凤婺是满满怨气。
“这男人真小气,又记仇,没风度……”凤婺收起肖琥的灵讯符,对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的孤木钥抱怨着。
孤木钥轻轻锁上小院门淡淡地丢下一句:“下次离他远点!”
就匆匆回了自己的卧室。
对的,她把凤婺的客房完全改造成了他的卧室,还把他觉得睡的很舒服的床,从凤婺卧室搬到了他的卧室,美其名是他认床。
为了不再发生半夜他爬上自己床的事件,凤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张竹床是凤婺从师父的符卷轴仙府搬出来的,就这么易主了。
凤婺回完信息后也进了自己的卧室,没有躺下休息,而是她在地下机械式的投掷月牙刃和噬骨蚁战斗一天一夜后略有心得。
盘腿坐下十指交织,运起功法结出一个个繁密古朴的手印,她周围空气中的尘土随着她一个个手印又生又灭,带起丝丝神秘玄奥的氛围。
当她停下手中动作,双手掌心向天,兰花指扣,再无动静,慢慢闭眼垂首进入冥想状态时尘土颗粒覆上她的周身有了一层泥壳,似沉睡上万年的泥雕像,透着与大地一体的寂静……
几天后,忝萧义订好了酒楼,约她碰面,凤婺趁着孤木钥修炼时偷偷溜出来一人赴约。
街对面就远远看到酒楼门口等待她的痞帅少年,高兴的挥手打招呼:“恭喜二哥哥,成功晋阶筑基!”
大半年不见忝萧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官更立体轮廓更清晰,有着男子阳刚的俊美,气质独特而浓烈,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又去哪混了,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忝萧炎迎上去揉了揉凤婺的脑袋,再比了比她和自己的身高,见凤婺还没到他胸口,吐槽道:“怎么越长越矮了!”
凤婺抬首直视忝萧炎的垂眸,他清澈的眼中嬉笑太明显,和忝萧义的通情达理是完全两种风格。
无奈对他翻白眼,她认识的几个少年都像雨后春笋一样猛窜,显得她不长个一样,每每被吐槽却无力反驳。
凤婺原来想忍,终是没忍住:“二哥哥,您能不这样俯视我吗?”
忝萧炎完美无暇的俊脸带起痞笑,上扬的嘴角开口是继续损凤婺:“呵呵,这辈子看你估计只能是俯视了。”
还摇着头,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小姑娘就是凤婺吧?”低沉爽朗的男高音在凤婺身后响起。
凤婺回头,是几个气息内敛,身材魁梧,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俊秀儒雅的忝萧义。
忝萧义在一神情威武,容貌40出头,剑眉浓密眉尾入鬓,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的健硕男子身边不停的给凤婺打眼色,从口型上判断他说这位是忝家家主。
啊啥,忝家家主竟然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