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的凤婺小手摸进怀里,想拿出娘亲的灵牌汇报下一步的行程,可摸在怀里的手却僵住了。
空空的,灵牌不见了!
凤婺一下急了,也不惧清晨的冷风解开白衣外套翻找,没有,真的没有……
怎么会?
“娘,娘……”凤婺急的有些想哭,慌乱的如无头苍蝇般翻地上的杂石找灵牌。
她又把娘弄丢了,心中委屈一涌而上。
黑凤感受凤婺的悲伤,这时也显得很乖巧,懂事的劝道:“别急,是不是掉路上了?”
迈着小细腿挥着小翅膀尽量飞高,小眼睛如探照灯般看向来路。
“对,我回去找。”凤婺焦急万分,敞开着白色外套原路返回,一路上仔细的翻找,小手都磨破了皮。
可是寻回飞船停机场还是没有,古朴小飞船旁也没有找到娘亲灵牌。
这时凤婺很沮丧,眼泪已经不自觉一滴滴落下。
“是不是掉那艘银色大飞船上了?”黑凤提醒道。
“不会,我下飞船时还摸到过。”凤婺摇头,她在逃下飞船前怕落下东西,所以是确认过的。
“那就是掉马车里了!”
凤婺双眸一亮,看着原来停灰色马车的地方已经空荡荡。
和黑凤对视,默契的彼此一指:“一定在那孤木钥手上。”
当时就觉得逃下马车太轻松,孤木钥不闻不问就那么放她走了,原来在这里暗算她。
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白瞎了那张人兽无害的清尘俊脸,凤婺气的跺脚。
咬牙切齿道:“帝都城-神机观-孤木钥,你给我等着!”
恨恨的乱挠头发……跺脚再跺脚,一脸气呼呼。
许久,等气消冷静后才又返回大道。
视线沿着大道看向不远处高高的红瓦城墙,凤婺知道不论是垅家还是神机观都在城内,但现在是在城外,想进城还得过一关。
“小爷要吃美食!”黑凤挠凤婺耳髻的头发:“快带我进去。”
马车上那糕点的美味让它回味无穷。
凤婺拍掉它在自己脸上作乱的翅膀:“知道了,别急!”
凤婺看看自己灰扑扑的孝衣,该换下来了。
“我们这样出现在城里会被当小乞丐赶出来的,先得找个地方梳洗一下。”
天还蒙蒙亮,路上也没什么人,对帝都又人生地不熟,凤婺也不知道城外的村庄在哪里,四处张望后找了一处小溪,洗了洗手后打开佛心藤的空间,取出了自己的小包裹。
里面是一套年前外祖母给她定制的浅红色绣花小棉袄,很喜庆可看在凤婺眼里莫名有些忧伤,凤家对她们母女俩最好的就是凤老夫人,就算人不来也经常往她们小院送吃送喝送衣服用品。
经常来给她通风报信的也一直是凤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如今……凤婺只知道凤老夫人在凤雪柔被丧轿抬走后就病倒了。
在凤家待了六年,凤婺对凤家还是很有归属感的,那里有她美好的童年,而现在只能抬头远远看着那个方向,祝愿外祖母身体早日康复。
凤婺记得听娘亲提过外祖母本姓忝,也是帝都人,现在想到飞船上忝姓旗帜,不免有些联想她和帝都忝家的关系。
凤婺脱掉白外套,穿上新衣,用五指抓了抓头发简单梳发后洗了把脸,很快从一个邋遢的小鬼变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
黑凤也被她按在水里洗了又洗,搓了又搓,再像甩衣服一样抖了又抖。
“你多久没洗澡了!”看着黑黑流走的溪水凤婺嫌弃道:“又脏又臭!”
黑凤在水里扑腾:“放开我,放开我!”
“你还想不想吃酒楼的美食?”
抖的黑凤直翻白眼,想开口怒骂却被凤婺捏住了嘴,气的黑凤扑腾着翅膀想挠她小脸。
在她脑中怒气冲冲道:“你不臭嘛,你也一个多月没洗澡了,你个臭小孩,脏小孩,脑袋都要冒烟了……”
凤婺理直气壮道:“我这是奶香,你不懂!”
“屁,屁,屁……”黑凤很是不屑。
凤婺继续忽悠:“我是人,再臭只要有灵石随便那个酒楼都能进,可你是兽,要碰到没眼力劲的把你认成鬼鸦,是不是很侮辱你凤凰的名号,我是为了让你更好展现雄风,才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的……”
凤婺发现跟黑凤在一起后,口才一路飙升,说的自己都信了。
黑凤眨巴着小眼,听着听着觉得凤婺说的有道理,自己是凤凰要有凤凰的高傲,但看到凤婺换新衣变得漂亮了,自己光秃秃的一身黑羽,有些掉价。
要求道:“我也要穿衣服!”
“啥?”凤婺瞪大眼睛,看到过狗啊猫的穿衣服,还没看到过鸟穿衣服的,这是不是有些创新过头了。
“我是凤凰,怎么能像普通的鸟一样被人看光光……”黑凤觉得自己越说越有道理,用翅膀羞答答第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凤婺一脑门黑线。
但为了让它消停,敷衍道:“好,进城了给你找一件,现在我先给你美化一下形象……”
和黑凤的对话也让凤婺意识到,它这模样很容易暴露自己,于是掏出符笔,忽悠黑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