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也跟着发愁了:“珍珍已经嫁到黄家去了,三媒六聘,三叩九拜,已经成了黄家妇,你还能把人要回来?“
“她已经是黄家的人了。”
话说这里,她也心痛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说珍珍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她也跟着开始抹眼泪,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长到妙龄,只是想要说一门好亲事,却一直不顺。
好容易委屈自己,愿意嫁到商户人家去,谁知道,那家人竟然有问题。
虽然太子殿下高抬贵手,只把黄三老爷和他的儿子们抓到了大牢里去,可珍珍这个儿媳妇,能不被牵连吗?
“娘啊,呜呜呜,我这心痛的,就跟刀割了一样,我该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女儿,我这个做娘的,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吗?”何姑妈一手抱着何老太太的腿,一手攥拳擂着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就拿我的命去换她吧,呜呜。”
女儿哭成这个样子,何老太太自己也伤心:“可我们能怎么办?”
何姑妈猛地抬起头来:“娘,我们没有办法,可是菱儿她有办法啊,她可是太子妃,珍珍说她表姐,出事了,她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的意思……是把珍珍接回来?”何老太太也是不懂了。
何姑妈眼泪不停地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珍珍真的是无辜的啊,黄家的那些事情,她怎么知道,她是无辜被牵连的。”
“我也知道她是被牵连的,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和离了?”何老太太心想着,一脸愁容,若是这样,陶珍珍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嫁谁谁都怕自己家倒霉,连她都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天生的孤寡,没有嫁人的命啊。
何姑妈呆了一呆,和离吗?
她也知道这和离的下场,她眼珠转了转:“那,那不和离,好歹把我女婿给救出来,夫妻两个以后就看着黄家大老爷过日子,总是饿不着,以后菱儿做了太子妃,再提拔提拔他们两口子,以后也一定能过好日子,是不是?”
字字句句,都是让何妙菱对陶珍珍失败的婚事力挽狂澜不说,还要一力保证,以后能带着他们夫妻过好日子。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冤大头。
何老太太却看不出来,在她看来,自家人丁单薄,何妙菱和陶珍珍是嫡亲的表姐妹,帮一把陶珍珍,也是应该的。
“那,咱们去问问?”
何姑妈连连点头:“是是,咱这就去。”
何姑妈不顾炎天暑热的,拉着何老太太就去。
可惜,刚到了院门口,丫头就说了:“大小姐不在家。”
“去哪儿了?”何姑妈赶忙问道。
丫头就摇头:“奴婢也不知道,白芨姐姐不让我们问。”
“那就把绿蕊叫来,连她也不知道吗?“何姑妈颐气指使,比在自己家都凶横。
丫头没办法,只好去叫绿蕊。
绿蕊一贯都是留在家里看家的,帮何妙菱盯着家里头的事儿,也防着有人在她的院子里闹事儿。
等绿蕊来了,绿蕊也不知道啊。
“小姐没有说,奴婢也不知道。”
“废物,你是哑巴吗,都不知道问一下。”何姑妈劈头就骂。
绿蕊低下头,不敢说话。
何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就叫人出门找找吧,看她到哪里去了。”
何姑妈也没办法,总是心急如焚,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何姑妈这里在找人呢,京城不止一波人,在找何妙菱。
比如永兴侯府。
比如安庆大长公主府。
他们都只敢私底下偷偷的找。
因为有人说了,他们看到“何妙菱“与太子殿下在广仁药铺同进出过。
如果他们还在大张旗鼓的找何妙菱,不就证明他们知道,这个何妙菱是假的,真正的何妙菱不见了?
那他们为什么知道?
是不是何妙菱失踪的事情与他们有关?
所以,他们满心纠结,那到底是不是何妙菱?
王婆卖了何妙菱,刚准备回老家去,走到半路上,就又被绑回了京城里。
一个破旧的小院里,王婆被捆着手臂,蒙着眼睛地推倒在地上。
“问她。”一道娇柔,语调却十分冷酷的声音响起来。
王婆没来由的,有点害怕,她卖人的时候多了,有时候,越是这样的女人,心肠越是歹毒,越要把同样是女子的人,践踏成烂泥,万劫不复。
“黄家交给你的女人,你真的是把她卖了,而不是私底下偷偷放了?”粗哑的声音,怒声喝问。
王婆吓坏了,以为是黄家找她算后账了:“真的,真的卖了的,卖到了西河边的小船上,那小船上都是做花船生意的,到了那边,她就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