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大长公主回来了,这在京城引起了一股不小的波动。
宫宴上非常的热闹,京城的这些皇亲国戚与官家女眷们,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谈笑。
何妙菱身边坐着杨玉华,两个人正在说话。
最近杨玉华也挺忙的,杨皇后是彻底想开了,想让她招赘一个夫婿,还继续延续杨家的血脉,只是这人选呢,就为难了。
杨玉华低声说道:“你不知道这有多难呢,身份高的不愿意,也就算了,可身份低的,一边说愿意,一边接触的时候,又给我摆了一处高傲的模样,仿佛是我强迫了他们的意思,到底是哪来的脸啊。”
“好处也要,自尊也要,还得叫我哄着他们,真是要气死我了。”
何妙菱明白她的心情,她不太看重男方的身份,只要对她好就足够了,杨家有钱,百年基业现在只留下她这一个嫡女,生下来的孩子,直接就继承了杨家所有的家业。
京城多少的人家,都是愿意的,想要染指这份好处。
可推出来的人选,大都是家族放弃的角色,比如不会继承家业的嫡出三子四子的,比如一事无成在家里吃饭都嫌是浪费粮食的,多余的那种。
杨玉华知道愿意入赘的男人不多,她也不挑的,可现在遇到的男人,一个个都像是被逼良为娼似的贞洁烈男似的。
杨玉华觉得窝火,她有这么贱吗,把自家的百年家业求着喂到男人的嘴里去?
何妙菱想了想:“按我的想法,其实选择男方家世的时候,不用太严苛,只要求有三点就够了。“
“哪三点?”杨玉华好奇地凑过来。
“第一,要长得好看,将来你们生的小孩会好看;第二,要有才学,将来生的小孩就不会太笨;第三,家风要好,将来孩子就不会面对一群极品亲戚。”何妙菱说完。
杨玉华觉得有道理,但是一琢磨:“菱儿啊,你为什么不说要对我好呢,要是对我不好,将来他冷落我呢,故意纳小妾气我呢……”
何妙菱就看了看她:“那就提前把条件讲清楚,以后要是他违背了诺言,那就一别两宽各不相干。”
她不好把“去父留子”说的太直白,就靠杨玉华的领悟了。
杨玉华目光闪了闪,姑娘家家的,总是对嫁一个如意郎君有着无限的憧憬,她也想有一个喜欢她,愿意护着她宠着她的男人。
看着杨玉华一副期待遇到爱情的小女儿模样,何妙菱忍不住说道:“你也别急,终身大事急不得,等翻过年,举办演武大会的时候,那么多有才能的好儿郎,里头一定会有你的缘分。”
杨玉华只好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杨玉华这是把选婿当做一个任务似的,迫不及待想完成了,免得让皇后姑姑老是操她的心。
经过何妙菱这么一开解,也就想开了,急什么,不急。
两人说的热闹,一旁忽然传来轻微的骚动,两人也寻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穿着浅紫色裙衫的秀丽少女,微笑着走了过来,她旁边一同行走的人,正是穿着一袭蓝色长裙,容貌瑰丽的沈兰若。
“是徐绣君,她回来了。”杨玉华是臣女,只能站起来准备跟徐绣君打招呼,同时给何妙菱介绍:“你应该也认识她,她是安庆大长公主的独生女。”
何妙菱点点头。
两人站了起来,因为她和杨玉华身份都不同于其他臣女,位置是比较靠前的,她们的前头,就是徐绣君的位置。
“臣女拜见郡主殿下,殿下安好。”杨玉华屈膝行礼,中规中矩没什么错。
河源郡主徐绣君微微笑着,拉住杨玉华的手,让她起来:“玉华,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杨玉华就忍不住弯起嘴角,没有哪个小姐不希望被人夸奖好看。
“这位是……”徐绣君眸光闪烁地看着何妙菱,她是认识何妙菱的,但是现在她当不认识。
杨玉华心眼耿直,赶忙介绍起来:“这是已故何玉成何大人的女儿何妙菱,下个月便要和太子表哥成亲了。”
徐绣君就哦了一声,调皮地对何妙菱眨了眨眼睛:“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话说这里,她忽然莞尔一笑:“何妙菱?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何妙菱。我刚才就觉得你眼熟呢,名字也觉得熟悉,你不就是那个在永兴侯府住了好几年的表小姐吗?我也常去永兴侯府做客,只是你性子太孤僻了,也没什么朋友,大家都觉得你不好相处呢,这性子,可已经改了吧?”
她笑着自说自话起来:“改了好啊,若是不改,人家要是笑话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是个闷葫芦的,这可怎么好。”
说罢,她自己咯咯地笑起来。
何妙菱无言以对了,这河源郡主罗里吧嗦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大堆,原来玩的是“我不尴尬,就是你尴尬”的老套路。
“是吗,谁说我性子孤僻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她也笑起来:“闷葫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