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满肚子的阴谋诡计,从小就用以教育女儿。
无奈女儿彻底就没有脑子,不管她怎么教,就没有用。
魏婌这次,听是听懂了,不就是以后找机会再报复她嘛,她还是心里气不过,气冲冲地跑了。
“这像什么话?我要把那女人收为己用,好处是我的,不就是咱们魏家的,不就是她的了,她还气上了,夫人,你是怎么管教女儿的?”魏将军都恼怒的瞪大一双虎目。
魏夫人被他骂了一顿,也害怕得慌。
自家将军恼怒起来的时候,那是要动手打人的,她都不知挨了多少耳光,急忙解释:“我这就去告诉她其中的利弊,一定不会让她坏了你的大事。”
魏将军这才哼了一声,火气渐渐消散。
魏夫人松了口气,又毛遂自荐道:“老爷是男人,不好自己出面,我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再回来告诉老爷,如何?”
魏将军喜欢的就是她知情解意的这点,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何妙菱回了傅家去。
傅家将她当做了座上宾,刚来的时候,救了傅玉泽,但是傅家的上下了人等,都当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用了好药,才救了自家六公子的。
等她一再露出自己超凡的医术,这次又救了濒临死亡的表小姐高如月,整个傅家的人对她的态度彻底都变了。
何妙菱彻底成了傅家的贵客。
疾风眼见着形势不好,偷偷来问:“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告辞?”
小姐是隐姓埋名到这里来的,名声越大,对她越没有好处。
何妙菱也有了离开的想法:“你们主子在哪儿,我想见他一面。”
她一开始都说了,枸莺莺事情的发展,她怕自己捂不住,她也不该去隐藏这个事儿,谁知道芶国的人,在京城或者夏国其他的地方,埋藏了多少钉子。
她不想再沾手这件事,不如全都交给周靖淳自己去做。
疾风低声回答:“再有三天,主子就该来了。”
何妙菱愣了一下:“他不是有要紧事要做,不如我去找他也可以。”
疾风忍不住觉得好笑:“小姐,这次,我们太子殿下也要回京的,眼看着你们的婚事,也要到了。”
自家小姐整日忙碌,嫁妆的事儿,全都交由何家的老太太去准备,她自己好像没有这个事儿似的,完全就不上心。
何妙菱哦了一声,她是真的忘了。
因为周靖淳三日后回到,何妙菱暂时也就没有跟傅家人告辞。
这一日,傅玉荷悄悄告诉何妙菱:“我那姐夫,可抱不得美人归了。”
她语气里带的全都是幸灾乐祸。
她姐夫是谁?不就是那个在外头养金丝雀,气晕了岳母的高县令吗?
何妙菱倒是意外了:“为何?”
枸莺莺难道良心发现,觉得自己的身份不能做高县令的女人,否则会把他给连累了?
何妙菱觉得不可能。
傅玉荷就悄悄说了:“听说,那女人觉得心里愧疚,不愿意让他左右为难,所以才选择了退让,一日我们傅家不答应,她就一日不回做高县令的女人。”
“这算什么,这不就是个狐狸精?”
傅家三房的事儿,何妙菱从头到尾都知道,傅玉荷也不拿她当外人,如此说道。
何妙菱忍不住眼里闪过一抹讥诮?这种钓鱼的手法,她怎么这么耳熟?
“她还挺会把责任往外推的,明显是她瞧不上高县令了,不想给高县令当小妾,却推说自己心地善良,不忍心他难做,把傅家推出来当靶子。”
傅玉荷听她一说,便觉得是遇到了知音:“就是啊,她就是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可怜我大姐,当初怎么就嫁了这样愚蠢又自私的男人。”
听傅玉荷的口气,让她给高县令做续弦,那是想都别想的事儿了。
可傅家肯定要考量了一下高如月以后该怎么办?
这孩子才四岁,落到后娘的手里,好点的,糊里糊涂养大了嫁人就完事儿,不好的,背地里打压欺负,长大了给自己儿女换好处的,也不是没有。
傅玉荷湿了眼眶,将这些担心都跟何妙菱倾诉了。
她知道,这些话告诉有些人,肯定要笑话她想得多,或者看她傅家的笑话,但是告诉何妙菱,她就觉的不光能理解她,也不会笑话她。
何妙菱想了想,直接给出了一个理由:“还是算了吧,如果能让你大姐跟高县令和离,就更好了。”
傅玉荷都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我大姐已经去了,这牌位……”
“牌位拿回来。”何妙菱隐晦地说道:“枸莺莺的来路有问题,除了最上头的那个人,她是天底下的人谁都不敢沾手的东西。”
她神情冷冽,眸光冰冷的说道,把个傅玉荷给吓着了:“为何?”
“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大姐知道因为自己,牵连到了娘家人,她会不会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没有跟高县令断绝关系呢?”何妙菱是喜欢傅家,觉得这样书香世家的百年望族为枸莺莺连累了,替他们不值,才这样提醒道。
傅玉荷心头惊得普通普通直跳,什么叫做,除了最上头的那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