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对何妙菱抱有深厚的感情,一脸动容。
何妙菱却冷漠地将她伸来的双手看了看:“还是算了吧,万一,你背后扎我一刀,可怎么办?”
她话语竟然这样尖锐,贤妃愣了一下,故作不解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觉得气恼,不禁呵斥何妙菱:“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亲姨母,她怎么会害你?”
“还不快过来?“
老夫人偏心女儿心切,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自己和何妙菱的立场。
“娘娘,还是别在这里虚情假意了,咱们开门见山地谈正事吧,你叫我进宫,做什么?”何妙菱言语毫不留情。
贤妃愣了一下,不由想起上次见到何妙菱的样子,就在两年前,也是一个大姑娘了,一眼就能看透的单纯,听话,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去了。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她算计了,给了她一个教训。
这个教训,她是为了震慑她,让她知道,她这个贤妃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能让她吃苦头的,她得要乖乖听话。
可现在看来,完全起到了反作用。
她试探着说:“菱儿,你还在为过去的那件事生气吗?我也不知道你会那么巧合的摘了皇后种的花,我也替你去向皇后求过情,皇后娘娘性格执拗,有时候皇上的话,她也不听……”
“是吗?”何妙菱不以为意,再次问道:“既然娘娘对我无话可说的话,我现在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跟我说实话。”
贤妃痴长四十多岁,从来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话,她不禁生硬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眼看着女儿也受了何妙菱的气。
老夫人一把按住贤妃娘娘的手,替她冲锋陷阵起来:“何妙菱,你不觉得你现在越来越猖狂了吗?你不就是仗着太子殿下对你的宠爱,所以才敢肆意妄为?你自己好好的想想,你们之间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等太子殿下有了别的女人,有了别的子嗣,到时候,你就的学会替自己,和替自己的孩子着想了,你就会知道这女人的娘家,有多么重要。”
“娘家,就是女人的靠山。”
“你就没想过要依靠一下我们永兴侯府吗?你难道还指望你的那个祖母?她自己都是个糊涂人,一辈子过的稀里糊涂,你还指望着她帮你做事?你弟弟年纪还小,还不知道人心险恶。”
“……菱儿,外祖母跟你保证,只要这件事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去了,以后,我一定把你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
老夫人完全是最后一搏似的,把话都说透到这种地步,想要最后挽留一下何妙菱对他们侯府的,那一点点的,马上就要消失不见的亲情。
贤妃懂得了母亲的意思,也不禁柔声说道:“菱儿,你祖母说的对,从前,是我们事情太多,忽略了你的感受,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受任何人的委屈了,这样可好?”
母女两个算是费尽心机地想要挽回何妙菱的心。
何妙菱静静地将她们看了看,选择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直接看向贤妃娘娘:“在我娘成亲之前,她在你的寝宫中昏迷过,那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皱了眉,好像是在回忆,十六年前的事了,她似乎是想不起来了。
贤妃眸光闪了闪,默默地攥紧手帕:“时间太长了,我都忘记了,好好的,你怎么想要问这个问题。”
她不禁失笑:“那时候,还没有你呢,是谁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
何妙菱也不禁笑了,她说她想不清楚了,却提前给这件事定义为胡说八道。
一看,她就心虚。
“外祖母和娘娘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让我在毒虫这件事上,跟你们一起撒谎,蒙骗陛下吗?”她说:“我可以考虑一下你们的建议,但是,前提是你要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贤妃想不到,过了十七年的事,还有人能问起她来。
她目光也渐渐冷了下来,半晌,才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回答的斩钉截铁,倒把何妙菱说的愣住了:“真的?”
“谁说假话,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讲究誓言,若是真的,她不敢发这样的毒誓才对。
结果,贤妃嗤笑一声:“是真的。”
那件事,她倒是想呢,结果皇上酒醒了,吓了一跳,匆忙避开,还斥责她的宫人伺候不周,沈涟漪在床榻上安睡,怎能将他也扶了过去。
当时,她便羞耻的无地自容,只能呵斥宫人,命人将她拖下去打,跟皇上百般解释,才勉强将此事糊弄过去。
这件事,很是丢人,她也没脸跟人提及,还不准宫人给沈涟漪透露消息。
但是沈涟漪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那个时候,她就开始对她冷淡了。
她明明已经昏迷不醒,什么事都不知道,为什么还对她提起戒备心来?
事已至此,贤妃没什么可瞒着何妙菱的,反正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只是,她掐头去尾,只说沈涟漪是自己睡着的,醒来就疏远了她,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她这个亲姐姐这么冷漠。
贤妃仿佛还挺无辜的,何妙菱眼圈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