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只毛发杂乱沾着血的小动物,掉到了地上。
老夫人急忙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是什么,她顿时一个仰倒,差点昏过去。
“啊。”杨氏惊恐中一声惊叫,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声音。
小王氏和沈兰若母女双双震惊,立刻转开眼神,避开了这血腥恶心的一幕。
“谁,到底是谁干的?”永兴侯愤怒了。
永兴侯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就算是亲生女儿冲动,去谋害他的外甥女,就算知道自己的夫人背后做了许多错事,母亲霸占了小妹从孟家继承的财产,等等事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震怒。
愤怒得想要杀人。
何妙菱也恶心了,但是,又忍住了。
前世她是医药天才,解剖是上学期间必修的课程。
老夫人眼泪都要下来了,浑身发抖,不是怕的,是气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东西,怎么在这里整出这样的东西,他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只见地上,掉是一只正在分娩中的白色猫儿,屁股后边连着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猫,肚子还圆鼓鼓的,证明里头还有小猫没有生出来,母猫和小猫儿自然是全都死了。
这,这要是在沈承业和郑云姝拜堂的时候,从房梁上掉下来,掉在郑云姝的身上,足够把人她吓个半死。
哪个女人,能容许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看到这样寓意不详的东西。
若是性情强硬的女子,干脆扬长而去,也有可能。
谁也怪不着人家姑娘,是夫家自己干出的这样龌龊事,这不是诅咒人家姑娘生孩子的时候,一尸两命吗?
那围观的宾客们,又会怎么看待永兴侯府,还有永兴侯这个当家做主的侯爷?
小王氏见侯爷脸色铁青,忽然眼珠一转,犹豫地说道:“我瞧这猫儿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哪里?”永兴侯立刻问道。
小王氏故作回想,想了起来:“李姨娘有养这样的一只猫,因为浑身雪白,比较独特,我才记住了。”
众人也才想了起来,李姨娘确实养过这样一只猫,还是李家的人给她送来,说是她闺中的时候就爱猫,送一只猫来,她解解闷儿。
“我想起来,李姨娘前几日还叫人在后花园里到处找呢。”杨氏也想了起来。
老夫人已经怒了:“自己的猫都看不住,还养这种腌臜的东西干什么。”
永兴侯脸色也十分阴沉,早知这猫闯出这样的祸事,早就该让李姨娘给丢了。
外头管家的忽然急匆匆跑来。
“侯爷,侯爷,花轿就要进门了。”
永兴侯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一扫屋里的众人:“这件事,你们先不要声张,容后再说。”
老夫人脸色凝重地点点头:“你去吧,我们自然知道这事情的轻重,不可能对外提及。”
“娘,这里就交给你了。”永兴侯说着,赶忙离开。
张嬷嬷是心腹,一直侍奉在老夫人身边,此时,老夫人一个眼色,张嬷嬷立刻忍着恶心,用那包袱将猫给包了起来。
又命丫头进来擦洗那块地方。
幸好血渍已经干涸,地上只是沾了一些猫儿的毛发。
“干活都不仔细,要你们干什么,还不如全都卖了。”
几个奴婢吓得快哭了,今日这样大喜的日子,谁敢出差错,惹怒主子呢,干嘛赶忙都跪下了,心急火燎地将地上擦干净。
沈兰若心里松了口气,趁着和老夫人等人出去的时候,瞧了何妙菱一眼,淡淡笑了笑。
只要父亲是站在她们这边的,何妙菱就翻了天,父亲也不会拿她们怎么办。
话说李姨娘,也打扮的一身喜庆,正准备看热闹呢。
张嬷嬷就带了几个神色凝重的人,将她拦住。
“姨娘准备到哪儿去?”
李姨娘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被放出来以后,在主母面前乖的跟狗似的,毕竟,女儿的婚事已经那样了,她只能先蛰伏下来,见机行事。
并没有哪里惹了她。
而且,张嬷嬷是老夫人的人,小王氏都得客客气气,应该就不是小王氏找她的麻烦了。
“嬷嬷,是有什么事儿吗?”她满头雾水。
张嬷嬷却冷笑起来:“你以为你做出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我们不知道。”
说完,不管李姨娘怎样反应,身后几个婆子已经扑了过去,先就堵了李姨娘的嘴,将她拖了下去。
李姨娘害怕地浑身发抖。
小王氏想要她的命,得暗着算计,若是老夫人动怒,就是把她打死,连侯爷都不能说一个不字。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姨娘被拖进了柴房里,吓得给张嬷嬷跪下了,哭求:“张嬷嬷,张嬷嬷,求求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要将我关起来?”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张嬷嬷高傲地说道,一脚将李姨娘踢开。
李姨娘痛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柴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接着就是铁链上锁的声音。
李姨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紧闭的柴房,打扮得一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