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面对杨玉柔的眼泪,杨玉华看多了,丝毫不为所动:“那你的丫头呢,叫她滚出来。”
杨玉柔吃了一惊:“姐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用得着跟你说?”杨玉华气焰嚣张,这杨家本就是她的一言堂。
杨玉柔咬着嘴唇,一脸委屈。
杨玉华跟前伺候的人,却不容她消极的抵抗,将杨玉柔的两个贴身丫头都带了进来。
“给我跪下,先一人五个嘴巴子。”杨玉华恶狠狠的命令道。
婆子当即上前,大巴掌就扇在两个年轻丫头的脸上,疼的她们眼泪汪汪。
“说吧,那晚上到底是谁听到那些话的,说什么,沈兰若和何妙菱要去草亭的?”杨玉华质问。
两个丫头乞求的眼神,齐刷刷看向杨玉柔。
杨玉柔忍不住替她们求情:“姐姐,求你饶了我们这次吧,以后我们一定会小心做事。”
杨玉华怒火却还没有消散:“拉下去,打,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说着,不顾杨玉柔的哀求,婆子们将两个丫头带了下去,板子噼里啪啦的打起来,两个丫头痛的连声惨叫。
杨玉柔脸色苍白。
要是这两个丫头都折进去,一个护不住自己奴婢的小姐,以后还有哪个奴婢敢全心全意地跟着她。
“姐姐,求求你,别打了,石家小姐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好呢,姑母要是知道了,您又在家里发脾气,打丫头,一旦过问了缘由,是因为何妙菱的事,姑母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好?”
杨玉柔不亏是杨玉柔,从小到大看着杨玉华的脸色过日子,立刻就捏住了她的七寸。
杨玉华不禁皱了眉头。
虽然,虽然石家没有敢闹到杨家来,石家的女眷也不敢到宫里去找皇后娘娘告状,但是这件事根本是瞒不住的。
姑妈也有吩咐宫人,来杨家传递消息,让她给石家送赔礼。
她送了啊。
但是,石家的人也接了,但是,她的名声依旧没有挽回的了,因为石家小姐的手臂是治好了,却落下了一个头疼的毛病,都说,是那时候摔下楼梯的时候,给摔的。
她能怎么办?
“好了。”
她有点觉得,姑母让何妙菱做了表哥的太子妃,是不满意她总是坏了杨家的名声。
她又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些人太过分,气的她。
两个丫头被拖了下去。
杨玉华脸色很难看:“那你说,该怎么办?”
因为杨玉柔脑子机灵,杨玉华习惯性的,把自己的烦心事都推给杨玉柔,让她帮忙想办法,她再叫人去做。
“姐姐,何妙菱不就是所谓的神医吗,你就让她出面去给石家小姐治病,把石家小姐的病治好了,石家这件事就可以了结了。”
果然,杨玉柔出的这个主意,杨玉华觉得很满意,嘴角勾起一个阴毒的冷笑:“很好,治好了,石家烦心事就结束了,治不好,那就是她不肯用心,我再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着,就打发身边的伺候丫头:“去,打听打听何妙菱现在在干什么呢?”
别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没事儿都在家里坐着,就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成日家的,到处乱跑,不是在城外的什么养殖基地,就是在药铺里给人看病,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
等丫头叫人打听了一圈,才总算知道了消息。
“奴婢叫人到何府打听了,说是去王尚书府上,给他家瘫痪在床十多年的老夫人治病去了。”
“王尚书的夫人?”杨玉华想了想。
杨玉柔立刻替她解惑:“就是何妙菱他大表哥,永兴侯府的大少爷沈承业的外祖母。”
这下杨玉华懂了:“走,就到王尚书的家门口等着她。”
看她这次,还能不能躲得过。
她几次给她下帖子,她都置之不理,这次,可真是把她逼急了的。
话说何妙菱,果然在王尚书的府上替老夫人看病。
王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因为也是从小受到精心教养的千金小姐出身,就算她现在年纪大了,常年卧床,脑子也变得愚钝了些,待人接物该有的礼仪教养,却还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的病,还有救吗?”她忍不住期待地问道。
别的大夫,她就不指望了,但是现在何家大小姐盛名在外,她就忍不住心里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何妙菱仔细看了看老夫人的眼睛,斟酌了一下她的脉象。
忽然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刘大人今年可有希望调任回京?”
王老夫人轻轻摇头:“不知。”
她也希望儿子能常伴左右,但是又不忍阻碍了儿子的前程。
丈夫是个贪花好色的人,每日在清水衙门里待一整天,回来就搂着小妾丫头吃酒画画,对儿子的前途丝毫没有帮助,儿子的前程,只能靠他自己。
已经很辛苦了,她怎么好拖儿子的后腿。
“您的身体也和我大表哥一样,常年服用药物,以至于有许多排不出体外的药物积压在五脏六腑,现在紧急要做的,不是开药方子给您治病,而是先把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