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菱不禁停下了脚步,看着再一次自作聪明的沈兰若。
“是吗?”
“那请问表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沈兰若轻笑着:“我以为我说的话已经够直白了,可你还是装不懂?”
何妙菱也笑了,她丝毫没有因为沈兰若对她的嘲讽而觉得羞愧,或者不自在,因为,沈兰若她就是在自以为是的诋毁。
“我不是装不懂,我是实在不懂的血缘亲情,正常亲戚之间的来往,在你的口里,却变成了利益,如果你认为,你爹对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外甥女多加照顾两分,就是我自己不知廉耻的话,这世上还有娘亲舅大的说法吗?”
“你敢说,当你出嫁了以后,你面对你以后的侄女们,外甥女,也能说出这种话吗?”
“你自己,自私,冷血,唯利是图,把别人跟你想的一样坏。”
“你自己倒是说说,我借用永兴侯府表小姐的身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永兴侯府的事了?”
何妙菱竟然在外头,当着许多侯府下人的面,就这么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沈兰若一张脸忍不住有些扭曲:“你在骂我?这是我家,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别人说话你永远抓不住重点吗?”何妙菱冷冷地看着她:“还是,你一直都有这种毛病,对自己不利的话,你的耳朵就是听不见。”
“何妙菱,你……”沈兰若怒急,她竟然还在不断地侮辱她。
何妙菱眯起眼睛:“说实话,我就没有见过你这般不自量力,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你自己干了多少蠢事,你不知道?”
沈兰若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何妙菱。
银蝶赶忙说道:“表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跟我们小姐说话啊?”
这在别人家的家里欺负人啊,她怎么能这样。
何妙菱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去,她已经不想再忍耐沈兰若了,她很讨厌她蔑视她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回来了,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小王氏听了婆子的汇报,听说两人吵起来了,她赶忙跑过来看。
何妙菱是个没脸没皮,口齿伶俐的,女儿一定吵不过她。
果然,她看到女儿脸色苍白的被丫头护着,何妙菱还无动于衷地在一旁站着。
“是表姐先羞辱我的,说我脸皮厚,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舅母,你来告诉我,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小王氏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无法解释,只能勉强笑着:“她说了吗?”
说了也不能承认啊。
“兰若,你说了吗?”
沈兰若暗自咬牙,突然转身离去。
“你误会你表姐了,这种话她怎么可能会说呢,你一定是听错了。”小王氏叹了口气,跟她解释。
何妙菱却懒得再看她的表演:“舅母和表姐喜欢演戏的话,就去戏班子里演吧,我反正是不爱看的。”
说罢,她绕过小王氏,转身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小王氏被她羞辱的无地自容:“我是你舅母……”
何妙菱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却连通传都不想等,直接闯了进去。
老夫人正好午觉才起来,见着何妙菱,顿时就皱了眉头:“你还有没有规矩?”
“你觉得我有,我就有,你觉得我没有,我就没有。”何妙菱这话,说的老夫人火气都上来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
何妙菱淡淡说道:“外祖母,还是叫你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告诉你,或者,你把我舅舅,舅母,沈兰若,都叫来一起听听,省得到时候,舅母和沈兰若都不承认了,你们也依旧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舅母和沈兰若,母女两个算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老夫人愣了一下:“你今日发的什么疯?”
怎么忽然又要跟她讲道理?
此时,小王氏神色凝重地疾步走了进来:“老夫人……”她到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老夫人顿时变了脸色。
“侯爷呢,你家侯爷在哪里,快叫他去问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兰若在回京的路上,竟然遇袭了,还死了三个护院,这么大的事,可怜的兰若一定都吓坏了。
老夫人大半辈子在京城这样的锦绣之地,养尊处优,根本没有接触过这样近距离的刀光剑影,吓得都忍不住捂住胸口。
永兴侯来得也很快,身边却跟着面色过分平静的沈兰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是谁做的?”老夫人疾言厉色:“若是叫我知道了这件事是谁做的,一定不能放过他,我们永兴侯府不是谁都能惹的。”
这时候,屋里头伺候的下人,已经全都退下了。
永兴侯脸色也很难看,眸光中带着一丝煞气:“兰若也差点被伤到。”
就又看向了何妙菱:“菱儿,你表姐说,那些人都冲着你来的,你自己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舅舅给你出气!”
何妙菱眸光一闪,默默地看向沈兰若:“你就是这样跟你爹说的?”
不出她所料,舅舅永兴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