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地又看了看周靖克，周靖克微微皱眉，正在思考当年沈涟漪过世的那一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何姑妈不想死，她眼看就是要抱孙子的人了，女儿还年轻，而且，她们还不是死，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下场。
“还没什么可说的吗？那三皇子殿下可就要加人把表姐带走了。毕竟，这京城以平头百姓的身份，算计到三皇子头上的，你们可是头一个。”何妙菱适当地逼了一把，冷笑道。
“娘，我不要，我不要。”陶珍珍吓坏了，直往何姑妈怀里钻，眼泪哗哗地掉。
何姑妈急忙抱紧女儿：“我说，我说。”
周靖克目光也看了过去，她硬着头皮，才说道：“你娘服侍的人，一共有十三个，但是当时找到的尸首只有十二个，有人不见了。”
“是谁？”何妙菱立刻问道。
何姑妈想了想：“大约是齐妈妈，她是你娘从孟家带来的，听你娘说，那是她的乳娘，她出身永兴侯府，是当年带着你娘到江南孟家去的人，后来，又跟着她回来了。”
“你娘下葬的前一晚，家里有人半夜里出门，有人说是齐妈妈到侯府传话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但是少了一个人，就只有她半夜出了门，而别人在你娘下葬的时候，都在的，就是没有见过她。”
齐妈妈？
何妙菱有个优点，情况越是紧张的时候，她越能保持冷静。
那等于是说，找到齐妈妈，就能知道她娘死因的真相了。
不是她的亲娘，是何妙菱的亲娘，但是她占了何妙菱的身份，就要以她的身份尽她该尽的义务，沈涟漪就是她的亲娘一般。
她若有冤屈，她若不替她惩治幕后凶手，就没有脸再以何妙菱的身份活下去。
“走吧。”她说。
何姑妈一听，立刻紧张地看向周靖克。
周靖克这才微微颔首，示意她们母女两个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