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天的东门渔村之行,李重楼满意至极。
不单帮宁朗报了仇,还解决了自己店里镇店之宝的事情。
史墙盘虽好,但是青铜器,不能交易。
他是开店的,必须要另寻能够交易的镇店之宝。
当然,这根珊瑚玛瑙烟杆,轻易他也不会卖。
回到家后,李重楼找宁朗拿来个盒子,用锦布包着小心放好。
细想想自己从重生到现在,虽然见到的宝贝多,但其实一件都没存下。
这也是一种遗憾。
现在要开店了,怎么着也得多弄点才行。
看来这段时间要跟永安行里的人多接触,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前世那个遗世独立的鉴宝泰斗。
他要当一个商家,那就不能太出淤泥而不染,必须跟那些人打成一团。
李重楼虽然执念深重,但从来都不是个转过脑筋的人。
想通了这点,心理自然就毫无负担。
“重楼我跟你讲,那个朱同仁你还记得吧?”宁朗开腔聊道:“他跟朱长江是堂兄弟。”
“只不过,一个是专业的,一个是业余的。”
“这下好了,两兄弟的脸都被你给打烂了。”
李重楼闻言思索了几秒,便恍然大悟。
以宁朗的性子,很少跟人结仇,为何要当众打朱同仁的脸。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在里面。
先是被朱长江给欺负了,报仇无门,朱同仁自然就成了打击对象。
想想那家伙也挺可怜。
自此一事后,以后看到自己,估计都得低着头。
没脸见人呐。
两人一路聊回了家,往后的两天,李重楼拉着宁朗几乎逛遍了整个永安的古董店。
一是为了捡捡漏,二来考察一下别家的店经营模式。
可惜,漏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别说珊瑚玛瑙烟杆,就算是小漏也没见着几个,李重楼倒是买了点东西充实自己门面。
期间,卖烟杆的老板以及东门渔村的其他摊贩,倒是联系上了他。
送来几件真东西,不过价值都比较低。
万把块钱。
但这无疑已经体现了他那二十万给出去的价值。
活广告效应,没得说。
以后市场上一旦出现什么好货,有八成可能都会先拿给他过目,这无疑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四天时,李重楼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传来李朵儿失落低沉的声音:“大哥哥,我们见一面吧……”
李重楼没有拒绝,开车前往李朵儿所在的咖啡馆赴约。
刚下车,便见李朵儿一身黑色蕾丝裙,身上那股可爱活泼的气息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静谥和深沉。
这段日子,她应该经历了不少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朵儿?”李重楼推门而入,坐到她面前柔声问道。
对付李撼龙的事,若没有李朵儿相助,他万万不可能成功。
所以无论何时,这个情他都记着。
见李朵儿变的如此成熟,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大哥哥,我现在成了家族的叛徒,被赶出来了……奶奶被我气死,连我爸妈也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李朵儿说话时,眼眶早已通红,避着李重楼。
李撼龙家族里地位之高,无与伦比。
李家是他一手带走来的。
如今,他死了,李家立刻便分崩离析,以前不敢轻举妄动的亲戚,现在肆无忌惮。
各种瓜分抢夺家产。
为了少分几份,便把李朵儿拎出来大肆审判。
连带着她一家都被剥夺了财产。
“放心,是你的他们拿不去!”李重楼闻言,眼中电芒炸裂。
一家子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真TM有意思。
李撼龙大部分私人财产已被查封,包括高尔夫球场。
但以前挣的钱,有很多补贴到了家族,给年迈的老母亲掌管。
听说儿子死了,老太太当场就气死了。
李朵儿内心无比愧疚,刚守完孝,才知道亲戚们已经把家产给分了,自己一家更是便被赶了出来。
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是个人知道都会愤怒。
“那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了,大哥哥……你能收留我吗?”有了确切的答复,李朵儿的情绪似乎好了不少,仰着小脸怔怔看着李重楼。
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看着让人心疼。
她本就娇小玲珑,这样的女孩最惹人疼爱。
再加上对李重楼有恩,为此更是背负了叛族的骂名。
这个时候,李重楼怎么可能放任她不管。
“我正好买了个房,本是打算接岳父岳母来永安,既然你没地方去,就先住下吧。”李重楼想了想,掏出自己房子的钥匙,递到李朵儿面前:“把你父母也接过去,别让他们吃苦。”
宁朗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无权邀人入住。
再者,这小丫头对自己的情感未明,之前在高尔夫球场就出现过几次暧昧。
他实在不想害了这小丫头。
让她一个人住在房里,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