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这位李先生是任总请来的贵客,李重楼先生。”历瑶俏脸露出一丝空荡尴尬。
这两个中年人,是荷姐的朋友介绍来的大师。
为这批古玩做简单的梳理鉴定,跟传承核实。
但这两人一个擅长明清家具,另一个擅长文房清供,除此之外的东西,两人也不拿手。
所以今天李重楼到场,立刻请他过来。
却没想到,刚来就被小瞧了。
做为任荷的贴身秘书,历瑶的眼力绝对超过大部分人,立刻便意识到这样不妥。
介绍着两人身份,替他们打着圆场。
“李先生,他们也是任总的客人,这位年长一点的叫张成功,这位叫孙解,都是我们永安有名的古玩鉴定师。”
“请你们三位精诚合作,任总一定不会亏待各位。”
“李先生应该是擅长宝玉石跟瓷器。”
温柔美丽的女人,说话特别有影响力,犹其是在男性面前。
历瑶一张口,两人的注意力直接就被吸引过去。
闻言,张成功一脸嘲讽,看都不看李重楼,冷笑道:“擅长两类?他当古玩是书本?”
“毛都没长齐,牛X吹的震天响。”
“在我张成功面前装X,他还嫩了点。”
话音刚落,孙解也嗤笑着附和道:“年青人,做人要懂得谦虚,我跟老张在永安圈子里也算是有点名气。”
“我们各自研究一项,都感觉不够,你精两样?打娘胎里开始玩么?”
赤裸裸的鄙夷。
两人算是行家,对古玩行有着比常人深刻的多的认知。
至少,比楼下那帮玩家强不少。
自然也就自恃甚高,听说李重楼擅长两样,立刻便觉得他是在吹牛。
毕竟年纪摆在这,精通一样都要花费十数年,李重楼除非是天才,否则怎么可能做到精通两项?
两人眼里,只有历瑶,没有李重楼。
所以说话也就相当随便,肆无忌惮。
李重楼闻言,眉尖微扬。
眼中不见愤怒,但心里却知道,这两人是看不起自己的。
要是想名扬永安,靠朱同仁跟下面那帮人,恐怕还远远不够。
既然如此,那就拿这张、孙二人开张,当当垫脚石。
谁让他们优越感十足,倚老卖老呢。
于是李重楼淡淡说道:“不好意思,我并不只是擅长两类,而是擅长古玩所有类目。”
“至于有没有打娘胎开始玩,跟你们无关。”
“肯定比你们两个强!”
几句话,说的张、孙二人,齐齐变色。
不想看李重楼都不行。
不止张、孙他们,就连历瑶都美眸圆瞪,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狂妄!
太狂妄了!
历瑶知道李重楼刚才在楼下,赢了朱同仁的事,也知道他在宝玉石跟瓷器方面有点本事。
否则任荷也不会请他来替自己掌眼。
但毕竟只有二十几岁,专精两样已经不得了,怎么还敢吹这么大的牛。
张成功跟孙解毕竟是古玩行前辈,得罪了这样的前辈,难道不怕名声被传臭么?
历瑶美眸闪过异芒,露出一丝失望和嫌恶。
她本以为李重楼能得到任荷青睐,应该不是凡人,却没想到原来就是个吹牛的屌丝而已。
这种人,若放在平时,根本连被她正眼瞧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小子,我看你是X装大了,笑掉人大牙。”孙解反应过来,不但不怒,反而狂笑。
这种荒诞到极点的话,都有人敢说,能不笑么。
活脱脱的吹牛啊。
别说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就算秦州那个全国有名的鲁未申,也不敢放言所有类目都精通。
这是什么概念?
这些东西,光是学习基本知识,恐怕就得一辈子。
还要有超绝的天赋跟记忆,人说隔行如隔山,在古玩行,隔个类目就能隔座山。
玩瓷的看不懂玉很正常,玩玉的看不懂漆器合情合理。
样样都通,那绝对是样样疏松。
“理他干嘛,这种吹牛逼的屌丝,一年见不到一百也有八十,干活干活。”张成功甚至连话都懒得跟李重楼说了,脸上写满了轻视。
历瑶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她真怕李重楼不知天高地厚,激怒了张成功跟孙解。
好在两位前辈肚量大,不跟李重楼一般计较,才没起冲突。
于是在一旁开始端茶倒水,侍候着三人。
李重楼也没把两人看不起的话当回事,本事是自己的,他早就过了需要别人认同的年纪。
来这是帮任荷一个忙,瞬间见见宝贝。
哪有功夫跟这两个半大老头瞎墨迹。
李重楼顺手拿起一尊铜佛像端详起来。
别说,这任荷倒是比曾旺强的不止一星半点,虽然是个女人,但买来的东西却经得起他看。
这是一尊北魏佛像。
造的是释迦文佛坐像。
李重楼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了起来。
“北魏佛像,大至可分为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