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想到,自己只是想占占徐玲儿便宜,逼她就范,就无意间踢上了这么大块铁板。
不,这何止是铁板,根本就是钢板。
他的钱,他的权,他的势,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曾旺给的。
他就是曾旺身边一条狗。
如今,他这条狗却反咬了主人的贵客。
这就是在找死!
曾旺若不当众杀了他这条狗谢罪,何以平贵客之怒?
想到这里,赵天赐如丧考妣,心胆俱丧。
当场翻身跪倒在地,失声哀求道:“曾总,我脑袋有屎,我无知,我糊涂。”
“请念在我不知情的份上,饶了我这次曾总,我以后再不敢狗眼看人低。”
“给个机会,曾总……”
不得不说,赵天赐能混到今时今日,眼皮绝对活套。
要是一般人说不定还要惊疑半天,转不过弯或是抹不开脸。
那样只会惹曾旺更生气。
而他却光棍的很,当场跪地求饶。
无论李重楼跟曾旺是什么关系,总不能再找他麻烦吧。
至于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对他来说全是扯淡。
什么都没有钱好。
要是没了曾旺,什么后果他想的很清楚。
可惜,曾旺看都不看他一眼,疾步走到李重楼面前,满脸客气赔着罪:“李先生,刚才就开了个董事会,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
“是我的责任,全是我的责任。”
“赵天赐那家伙有眼无珠,就是一条狗,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虽然曾旺表现的对赵天赐不屑一顾,但话里话外,却是在替这个手下开脱。
无他,赵天赐虽然能力一般,但眼皮活套,知他心中所想。
这些年在公司,给他带来不少快乐。
这一点上可谓功不可没。
得罪了李重楼,确实让他很恼火,但要是就此开了他,也是个损失。
反正当个老好人打打圆场不吃亏。
看到银座董事长曾旺,亲自跑到面前低声下气赔礼道歉,拉着李重楼的徐玲儿,美眸圆瞪。
这……
对她来说,曾旺就是抬头都望不到的天。
可为什么这个天,在重楼哥哥面前,却低到随手就能触摸的地步?
这个重楼哥哥,到底是什么人呐?
也太深不可测了吧。
一时间,徐玲儿心头慌乱尽去,满眼都是崇拜。
抓着李重楼胳膊的手,更紧了。
李重楼自然能听懂曾旺的意思,可他今天就不想放过赵天赐。
于是不咸不淡道:“这条狗不但威胁我朋友,要玩什么破冰文化,还要把我们送进监狱。”
“你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此话一出,曾旺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赵天赐这狗东西居然不尽不实。
做为董事长,公司流行破冰文化他能不知道么?
实际上,这是高层之间默认的游戏。
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但谁也不会扯破这层遮羞布。
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免俗。
毕竟有钱有势,女人多的倒贴,偶尔玩玩又有什么关系,无伤大雅。
但没想到的是,赵天赐居然把手伸到李重楼朋友身上。
还是在自己公司。
这事可就闹大了。
李重楼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一场饭吃下来,硬是把李撼龙那种枭雄给干死了,这种人他能惹得起么?
更别提跟宁朗亲如兄弟,远比自己跟宁朗的关系牢靠。
光是看在宁朗的面子上他就不敢得罪。
否则,别看他堂堂银座老总,分分钟搞破产都有可能。
而如今,李重楼摆明了态度,不想放过自己手下的狗,做为主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念及此处,转身恶狠狠指着赵天赐骂道:“狗东西,你无法无天,你在找死。”
“还不快过来,给李先生磕头谢罪!”
“惹怒了他,神仙都保不了你。”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赵天赐如何还能不懂。
这个被他误会成送外卖的年轻小伙,居然是连曾旺都不敢得罪的狠人。
完了,今天彻底完了。
被掰断的手指彻底没指望了,只能自己承受。
当下用膝盖当脚,硬生生爬向李重楼,样子可怜的像只蛆虫。
心里却在恶狠狠诅咒着李重楼不得好死。
“怎么回事这?”就在这时,宁朗从洗手间归来,看着这一幕不解问道。
当即,李重楼淡淡把事情的叙述了一遍。
听的宁朗剑眉倒竖,上去就是一脚把正朝自己的爬来的赵天赐干翻在地。
然后冷喝道:“老曾,这种渣滓你还敢留在公司?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平生讲个义字,最恨的就是这种靠着权势欺负女人的货色。
更何况,还惹到李重楼头上。
踹他一脚,已经算是他宁朗心慈手软,这些年修身养性的结果。
要是放在争霸永安那几年,直接就一刀给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