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就说你卖不卖吧?不卖我可走了。”老头得意洋洋。
“卖!”李重楼沉默了三秒,开始解包装:“付钱吧。”
“卖就卖,你还解包装干啥。”老头掩饰住眼中狂喜,一边问着一边掏出手机按着店里贴的账户美滋滋转账。
一句话,便省了十万块,这个漏他终于算是捡着了。
小样,跟他斗还嫩了点。
至于有没有包装,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就当是给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出口气又能怎样。
叮咚!
很快,店里响起钱到账的捍示音。
老头便迫不及待去拿那已经被解了包装的鼻烟壶,嘴里嘟嘟囊囊:“真小气,少十万连盒子都不给一个。”
伸手把鼻烟壶握在手里,盖子却留在李重楼那。
刚要伸手朝李重楼要盖子。
话还没出口,便见李重楼扬手猛地朝地上砸去。
啪!
刹那间,精致小巧的壶盖竟在地上化做无数碎片。
“小子,你干什么?”老头又惊又气,脸庞直接变形。
一双贼眼瞪的滚圆。
“说好了八十万是整套壶的价格。”李重楼看也不看碎片,淡淡说道:“你出七十万买了个壶身,那十万是壶盖的价。”
“我怎么处置自己的东西,还轮不到你管吧?”
不卑不亢,绝地反击。
李重楼这段话,听的的老头哑口无言。
就算他再不讲理,这一刻也只能心服口服。
脸上的怒容慢慢消失,对着李重楼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林丫头看中的人。”
“是我老头子小瞧你了,一上门就故意针对试探,格局小了!”
“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你都给我上了一课。”
“东林在你手里,震东也能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说罢,眼中那贼闪闪的光,就神奇地消失不见。
再看他时,已然一脸慈善。
“原来您是.”李重楼心头微怔:“重楼失礼了。”
马上反应过来,这老头就是师姐临走前,交待他要接待的老师。
刚才所有的冲突,都是演出来的。
目的便是为了试试自己的能力跟人品。
“哎,我曹春华走了一辈子江湖,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总共就见过两个!”老头手一拦:“一个是当今全国古玩联盟会主席,另一个就是你!”
“假以时日,必成大才。”
曹春华的夸奖,发自肺腑。
从进店开始到现在,李重楼的一言一行皆透着一份极其罕见的自信跟霸气。
“曹老师,师姐特意交待过让我好好招待你,我却让你下不了台。”李重楼重新沏茶倒上七分,亲手端着送到曹春华面前:“您这次来秦州,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重楼此番表态,并非为了自己。
以他的自信跟实力,连鲁未申都不放在眼里。
放低姿态,纯属为全师姐跟师父的面子,毕竟曹老师跟师父好友。
上一世,他没见过此人,但却听过其大名。
此生可能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命运轨迹,曹春华才突然来了秦州。
“是震东托人叫我来的,下午我去监狱探探他,二来正好是受人之邀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曹春华品着茶说道。
“吕氏集团的慈拍?”李重楼试探问道。
“没错,看来你也有所耳闻。”曹春华笑了笑。
“我下午正好也要去参加,曹老师跟我一道如何?”李重楼暗叹真是够巧的。
吕成功的慈拍,竟然连省外的人都邀请来了,明摆着是要造势。
不过曹春华只是个高玩,并非职业古玩圈里的人。
邀请他来又是何用意?
“不必不必,我自有人陪,咱们各玩各的不好嘛。”曹春华脸上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见状,李重楼心领神会。
简单聊了几句,一壶茶下肚。
便告辞离开。
李重楼本想留他吃个便饭,以赔摔盖之罪,奈何曹春华早已有约在先,便没有强留。
送走了他,李重楼接到吴浩发来的一封邮件,看到内容后眉头紧紧皱起。
眼中寒光四溢:“竟然还敢干这种龌龊勾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如你所愿!”
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在医院看守的的许烈。
然后通知吕云絮亲自带着司机过来取留在东林的东西,以替换慈拍所用。
毕竟下午四点就要开始了。
赴宴的事,彻底打跨了吕成功的自信,不得不同意用其他的货替换假甜白釉。
吕云絮自然也重获自由。
把跟李重楼换的耀州窑瓷器跟王德海卖的几件玉器以及库房里留下的一些玩意搬上车,付了钱后,吕云絮美眸波光流转发出邀请。
“李哥,跟我一起走吧,你不在我心里慌慌。”
从头到尾,所有的麻烦都是李重楼一手解决。
早已在她心里建立了强大的信任感,甚至从小就被压制的依赖心,也悄然滋生。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