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饭就不吃了吧,我很忙,告辞!”李重楼扫了眼堵在门口的保镖。
径直离去,竟无一人敢拦。
唐光赫额头青筋毕露,眼泛血丝目送李重楼出门,拳头捏的褪血发白。
咬牙切齿喝道:“还站着干嘛,滚!”
众保镖噤若寒蝉,纷纷退走。
鲁未申替他倒了杯茶,递到面前,劝道:“老唐,事已至此,发火也无济于事。”
“该想办法补救才对。”
“怎么补救?”唐光赫深吸了口气。
这么多年,从没人敢给让他如此憋屈,就算是吕成功也要给他三分面子。
今天竟然被李重楼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现在竟有点理解儿子唐修竹当时的心情了。
“你的目的是让吕成功下台。”
鲁未申眼泛阴毒,出着主意:“现在甜白釉的局被李重楼所破。”
“以这小子的能力跟头脑,后续必有补救手段。”
“已经指望不上了。”
“慈拍还有两天半,再想别的已然来不及。”
“眼下,只有行非常手段,干掉吕成功!”
唐光赫闻言挑眉惊道:“找人刺杀?”
“吕成功要是死了,最大受益者就是我,这么明显的事警察会想不到?”
“要是有人为了杀吕云絮跟李重楼,顺带失手杀了吕成功呢?”鲁未申压低声音道。
“看来你已经有人选跟想法了。”唐光赫多聪明。
“曹致不就是现成的,上次擅算动借我安排的人名义暗杀李重楼跟吕云絮未果,心里那口怨气还没出。”鲁未申缓缓说道:“此人心胸狭窄,自作聪明成不了大器,只要动点心思侧面激他一激,他必为我所用。”
“到时候不用你我烦神,慈善拍卖会上看着他解决掉李重楼跟吕氏父女。”
“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正道!”
他不能动李重楼,但没说过别人不行。
曹致这家伙,绝对是最合适的替死鬼。
“妙啊!”唐光赫眼睛大亮。
曹致跟李重楼和吕云絮的过节,大家有目共睹。
由他动手,最合情合理。
还连累不到他唐家。
一举两得!
当即拍板赞同,跟鲁未申一通商议后,打电话把曹致叫到风临雪。
“李重楼,既然你不识抬举,我必让你不得好死!”唐光赫放下电话,眼里怨毒四起。
鲁未申则一脸高深莫测,兴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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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临雪大酒店出来,李重楼跟吕云絮通着电话,沿街走着。
“我爸太固执自负了,要不是你冒险录下唐光赫这些话,我们父女估计要很久才能和解。”吕云絮长叹道。
她之所以被软禁在家一是因为车祸暗杀。
二是跟李重楼一起,破坏了唐吕两家表面维持的和平。
再加上今天的网络视频鉴宝,更让吕成功怒不可竭。
觉得女儿胳膊肘朝外拐,跟他唱反调。
如今,唐光赫一手布局陷害吕家的证据在手,父女俩的矛盾自然化解。
这一切,都拜李重楼所赐。
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们父女的命运。
否则她已经可以预料,吕家的下场。
“慈拍的事已经不用担心,剩下两天时间他们再想做手脚也来不及。”
李重楼听得出吕云絮话里的如释重负,缓缓说道:“接下来,就是再多收几件藏品。”
“把甜白釉当成赠品送给来的嘉宾,做为鉴伪的学习资料。”
“最后再把玉玺盒捐赠,慈拍的效果不会比预想的差。”
“另外你马上让人查查三月十七号,长亭路富侨足浴,跟一个叫张道成的警狱在一块的是什么人,我心里有个猜想!”
他拜师林震东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但鲁未申消息却如此灵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监狱里有眼线。
再加上他含糊其辞,眼神闪躲,基本可以断定这两次暗杀,至少有一次鲁未申是知情或参与的。
既然如此,那便从张道成身上入手。
靠警察基本别想了。
到现在都没个回复,按程序走不知要多少天。
自己破坏了唐光赫的计划,又挑明了跟鲁未申的关系,这两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谁都不想再经历一次暗杀,必须在他们再次动手前,掌握证据。
以吕家的关系和实力,这种小事应该轻松解决。
交待完后,挂断电话。
李重楼朝街对面的小吃摊走去。
本以为来风临雪至少能吃一顿好的,结果到走都没上菜。
正好街对面有个烙饼摊,吃完再回医院。
“鸡蛋饼五块,加不加里脊、火腿肠?”老板手里麻溜地翻着烙饼,头也不抬问道。
“加里脊,不要火……”李重楼正答着,突然眼神一凝,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眼神死死盯着那面正在煎煎饼的锅。
此锅通体青黑,两边带着小耳朵,就像家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