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的,吓老子一跳。”
黄永寿一脸阴戾骂道:“知不知道喜欢管闲事的人都短命。”
“识相的滚一边去,不然让你下半辈子躺在医院过!”
许烈不屑冷笑:“就凭你们?”
这一抹极度轻蔑的笑容,刺痛了黄永寿的自尊,顿时暴跳如雷:“擦TM!”
“柱子,给我废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敢在老子面前装X!”
壮汉闷哼一声,转身大步冲到许烈面前。
一拳砸出,势若奔雷。
以他的力量这一拳要是砸实了,别说是人,钢板都得变形。
但许烈不是普通人。
就在拳头快碰到脸的刹那,眼中精芒爆闪,身形一矮鬼魅前伏。
顺势突进半步,撞进壮汉怀里。
紧接着右臂内屈,手肘上抬暴击壮汉下巴。
啪哒!
壮汉双眼一翻,直挺挺前扑倒地,当场晕迷。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没有半点花哨,速度快的肉眼很难看清。
“垃圾。”许烈冷哼道。
常年混迹地下拳坛,练的都是必杀技。
这种空有力量,技巧拙劣的对手,连让他出第二拳的资格都没有。
看都不看倒地的壮汉,朝李重楼走去。
“你…你站住,我警告你别过……”黄永寿双眼暴突,惊骇欲绝。
他怎么都没想到许烈竟然这么厉害。
柱子连一招都撑不住。
更别说他了。
呯!
不等他说完,许烈一纵就是几米,欺至黄永寿身前。
一记低切腿破风扫出,砍在他腿弯上。
同时暴喝道:“跪下!”
卟通。
黄永寿双膝着地,声如闷鼓。
感觉膝盖快碎了,疼的脸庞扭曲,泗涕横流。
魂不附体。
许烈对李重楼抱拳问道:“恩公没事吧?”
“我叫许烈,昨天你救了我妹妹,特来道谢。”
“小事,幸亏你来的及时。”李重楼还了一抱。
扯动肩膀,隐隐作痛。
许烈是他命中福将。
前世要没有他,自己早葬身车祸。
这次又来的这么及时。
“恩公,这杂碎怎么处理,你发句话。”许烈瞪向黄永寿。
眼中的煞气,让黄永寿如坠冰窖,头皮炸裂。
脸色煞白,声音颤抖:“李……李老板,现…现在是法制社会…打人是要坐牢的!”
事到临头,他不得不扯起法律大旗保护自己。
怂的怕狠的,狠的怕横的。
他见到许烈,就像老鼠见到猫。
“他不值得你动手。”
李重楼看向黄永寿,冷哼道:“既然你谈法律,那就让警察来跟你普普法。”
“假金条诈骗,足够判你十年!”
黄永寿心肝乱颤,瘫坐在地。
肠子都悔青了。
赵业成说李重楼年轻无知,就是个软柿子,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这是要软柿子,那他算什么?
更没想到会碰到许烈这么个凶神恶煞。
早知道这样,给他三个胆也不敢来闹事。
这下完了,钱没挣到还要蹲十年大狱,出来还有什么指望?
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黄永寿面如死灰,哀求道:“李老板,我……我错了。”
“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小喽罗,你们饶了我吧。”
“是赵业成要搞你,他出一百万要你一条胳膊……”
“不然我跟你无怨无仇,干嘛要来找麻烦。”
李重楼闻言眼里寒芒炸裂:“金条的事你全程参与,现在全部推给赵业成,你觉得警察信么?”
这件事果然跟赵业成有关。
他不但没离开秦州,还费心设计报复自己。
这种人不除,恐怕后面还会兴风作浪。
既然如此,那就借黄永寿的口,把他彻底做死。
送到里面陪陪师父,省得他老人家一个人寂寞!
“我就是文庙古玩市场的一个小掮客!”
黄永寿急于脱罪,把自己知道的事全抖露出来:“金条的事也是他三个月前策划的,我根本不清楚内幕。”
“直到昨天他找上我,我才知道原来是假的。”
“不然我怎么敢干这种犯法事……”
黄永寿眼皮多活套。
知道从犯跟主犯量刑天差地别,走是走不脱了,罪证又齐全。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功赎罪,把赵业成供出来。
犯不着替他背黑锅。
李重楼心里微动,淡淡问道:“你说你是掮客?”
掮客是个古老的职业。
人眼熟、懂行情,从中牵线取利,本来无可厚非。
可近年掮客们变了味,金钱第一,道德良心全抛,连同好也敢“宰”。
演变成巧舌如簧设陷阱坑人的代名词。
以至于现在掮客、托儿、跟着跑这三种人,并列成为古玩行极不受欢迎的存在。
但对李重楼来说,掮客却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