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想，那头坚持不住的齐阮已然倒下。
下意识接住齐阮，秦莞用灵力探了一番齐阮的身子，深感无奈。
体质太差，像是没吃好东西被亏欠了一样。
收起椅子，秦莞将齐阮拎回他的单人小屋，将他脱得只剩裤衩，丢入宗门准备的药浴中。
又在桌子上留下一份齐阮体质能承受的灵食，方才离去。
“小师叔，你可算回来了。”
来人是岚城的弟子，李培。
“怎么？找我有事？”
“刚路过食堂，听闻小师叔在针对一个孩子？”
“并未。”秦莞顿了顿，“只是见那孩子第一日便能达到挥剑标准，不自觉要求严格了些。但你放心，我留下了恢复的灵食，不会有碍根基。”
“那便好。”李培拱手，“叨唠师叔了，下面传言太疯，有碍师叔名声，故此我来一问。如今我这就去澄清……”
“传言？”
“说师叔针对一个孩子……”
“传得厉害？”
“算得上人尽皆知。”李培苦笑，“前些时日师叔出了风头，大家都很关注师叔。”
“那就先这样吧，传言不必澄清，我想看看这孩子性子。”
“啊……？”
“看看我这么‘针对’他，他会不会恨我。”
最关键，她想看看能不能在齐阮这时候，培养培养他的性子，让他不那么极端性左。
她出发点是好的，对于齐阮的体质来说，她的做法也是正确的。
就算齐阮后来恨她，她也能根据此点去“教育”小孩儿的心境思维——哪儿有“你看见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这……”李培苦脸，小师叔怎么教起人来又疯了？
可他不敢抱怨，只能再长揖一礼：“请小师叔多费心了。”
“放心，我有分寸。”
……
第二日没有秦莞的课，她窝在洞府算因果，却不知今日的外门因为她，仍旧议论纷纷。
“齐阮，没想到你竟然起来了！好厉害！”
“齐阮，你太厉害了。昨日那个秦师伯就是法峰峰主的关门弟子，12年就修到了筑基后期，还修出来了剑气……”
“天才又怎么样？那个脾气……好难相处啊！”
“欸，别乱说。好多师兄师姐，还有师伯他们都夸秦师伯是个大好人！就是私下里冷了点。”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秦师伯多年以来都在洞府潜修，很少和外界接触，应该是不太会与人来往吧？”
“也对，秦师伯风评挺好的。齐阮，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秦师伯啊？她为什么这样针对你？”
“哎呀，你们别说了，没看齐阮都不说话了么？昨晚他晕倒了，是被秦师伯拎回去的，肯定没吃饭！现在没吃的了，你们让他歇歇，等下还有课呢！”
齐阮在话题中心，全程一言不发。只是想着今早吃过的灵食，忍不住又咽了口水。
那么好吃的灵食，应该是秦师伯留下来的吧？
虽然她人很凶，还针对自己，但是那个吃的真的太好吃了！
内门弟子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么？
唔……要是自己也是内门弟子就好了。
过了三日。
又是秦莞的课。
这次她开始说剑诀，根据上次实践所授，给大家讲一些用剑要领等等。
她开始安排孩子们一招一式地对打，她一个个指导。
但是唯独对于齐阮，她还是一样的态度：“齐阮，去边上挥剑，上次任务没完成，今天重来。”
“……”全场哑然。
有看不过眼的小姑娘上前一步：“秦师伯！我们都是一个门派的，执法长老说同门之间要互助互爱，你为何这般针对齐阮？！”
“针对？”秦莞饶有兴趣，挑眉，“执法长老所言不差，但你又为何说，我在针对齐阮？”
“你只给他一人任务！”
“哦~”秦莞轻笑，“那日后师门给你单独任务，也是在针对你？”
“我！”
到底是小孩子，说不过秦莞，还被气得面红耳赤。
那边齐阮已经在挥剑了，秦莞分神数着，约莫已经挥了20次。
“齐阮，你可觉得我在针对你？”
齐阮面无表情，手都不停顿一下：“长者赐，不敢辞。”
“……”
怎么听着感觉她还挺老？
秦莞“啧”一声，挥挥手，示意小姑娘回去练习。
接下来，秦莞一如既往，一个个点评纠正，也没有“针对”谁，包括对她提出质疑的小女孩。
“这么说，好像秦师伯脾气也不算差啊？”
食堂里，大家面面相觑。
“对，如果真的小心眼就应该针对白靥颜了，但她什么都没做欸！”
“哼！说不定就是装的！”
“不至于，我看也有可能是看好齐阮？所以……”
“怎么可能，赵师兄，你要说齐阮不小心得罪了秦师伯，我还信！看好？我不信！”
“我也不信！这又不是剑峰，谁看好是让你练剑啊？都没时间去感悟灵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