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微醺,再道两句‘肺腑之言’。
三皇子一阵安慰,并表现出足够的明主气度。
这霎时间让不少在场之人潸然泪下。
对此三皇子也不管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因为他清楚,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只需等今日过后,这几日从他府邸出去。
那彼时他们身上也定会打上他三皇子的表现。
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只要天子知晓他们今日来过。
那是一切最有效的保证。
……
“殿下心胸坦荡,臣实在惭愧。”
……
“殿下昔日无可用之人,实在是朝廷的损失。”
……
“殿下之英明古来罕见,今日能与殿下交心,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些人的马屁声也是接连不断。
这让三皇子内心一阵舒爽,但表面还要依旧装作谦逊有礼。
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而到了此时三皇子也间火候差不多了。
他当即拉着一人衣袖问
道:“孤听闻昔日光彦兄与周相私底下常以师生自称可是真的?”
被拉住之人,名叫王光彦。
乃户部税务司主官。
此番左相背刺,此人着实也被连累的不浅。
不过所幸的是,王光彦虽私底下与左相交情不浅甚至传出两人私底下常以师生自称的流言。
但实际上,王光彦对左相孝敬并不多。
五年,一千两纹银。
比起其他犯官简直就是清流,所贿字画文玩珠宝更是少得可怜。
而这些东西,也多是他从自己的家底挤出的。
算是棺材本。
公事上也未曾出过什么大的过错。
所以此番对他只是廷杖二十。
而此时王光彦听闻三皇子的话,也不知是喝酒脸红的,还是羞愧难安。
他只是道:“殿下说笑了,臣恨他还来不及又怎会与他私底下以师生自称。”
“昔日这老匹夫隐藏极深,臣初入仕林还以为是遇到了明公,但不曾想……”
话到此处,他忍不住一阵叹息。
三皇子笑了笑:“光彦兄不必如此感慨失望,孤问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孤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左相这个人。”
闻言王光彦表情有些古怪,不过还是说道。
“殿下若想知道,臣倒也确实能说上一些。”
“毕竟臣知晓此人酷爱连山居士的字画,所以曾私底下与他品鉴过几次。”
三皇子微微颔首然后问道:“左相平日里可经常与人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