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可没心情理会刘文韵,她得尽快将事情整理完,赶紧买车票回去,江靖远不知道多惦记她呢。
回去晚了,估计他连书都看不进去,眼看着就快要高考了,可不能耽误他学习。
她得陪在他身边,给他鼓励,让他安心。
“老先生说得没错,我这的确是玄冥七针的针法,我是真玄门的传人。”
顾清清的医术来自真玄门的传承,为什么说这针法失传了一百多年,那她就不知道了。
“至于我的针法是谁教的,这点我不想透露,教我针法的人已经去世了,我是他唯一留下的传人。”
不是她要故弄玄虚,实在是这件事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干脆一锤定音,说教她的人已经仙去。
她不想再透露什么,不想跟谁浪费口水解释这件事,也解释不清楚。
“真玄门?”宗元的眼睛再次亮起,“这个门派我有幸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他们是一个很奇怪的宗门。会医术,武术和玄术,玄术中又以玄医著称。
玄医不但能治人的病,还能给鬼医治,很是玄妙。玄冥七针原来是真玄门的针法,难怪我看的那本古籍中只记载了针灸的针法,并没有说到针法的来源之处。小姑娘!莫非你也会玄医?”
“那当然。”杭老爷子与有荣焉地回答,“清清的玄医高明着呢。”
孙子的病没找宗元瞧过,他不知道,杭老爷子也懒得说。
“失敬失敬!”宗元对着顾清清鞠躬,“清清!老头也这么喊你可以吧?既然你传授了我玄冥七针,论理,您就是老头的师父了。”
没等顾清清说什么,宗元按照规矩,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给顾清清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不要脸!”杭老爷子气得要将宗元拉起来,可惜力气不够,根本拉不动,“清清才多大,怎么能逼着她收你这么个老不要脸地做徒弟?”
宗元赖在地上不起来:“我不管,师父教了我针法,我就是师父的徒弟。”
杭默然:“!!!”
气死我了,这是我想出来赖上妹妹的招儿,没想到被这个宗老头给偷学走了。
陈章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心想他也学会了顾医生的玄冥七针,那他是不是也该拜个师?
想了想,还是算了,顾医生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可见是有多不乐意收徒。收宗元一个就已经够她头疼的了,自己何必去凑热闹。
顾清清扶额,怎么京都的人都这么喜欢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地赖上她?她看起来很好说话?
然鹅!
瞧着满头花白头发的宗元跪在她脚边,口口声声要认她为师父,她能一脚踹飞吗?
她敢吗?
不敢。
不敢的最后结局就是被宗元这老头子赖上,一如她被杭老爷子赖上一样无可奈何。
“师父!我叫宗元,宗教的宗,元旦的元。目前我是京都中医协会的会长,若是师父来了,这个会长该您来当。”
顾清清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想将他拉起来,拉了几下都没用,她干脆蹲下来,跟他视线齐平。
“宗会长!咱们打个商量,您别拜我为师好不好?我教您针法是因为要给季爷爷治病,以后他需要做三个月的针灸,我不在京城,只能由您来完成。”
“师父!咱们这一行是不能随便传授别人针灸术法的,一旦传授了,那就是自动契约的师徒关系。”
宗元耐心地给顾清清解释他为什么一定要拜师的原因。
“您教给我的可是失传已久的玄冥七针,那是相当厉害的针灸针法,据说能起死回生。季老爷子还得针灸三个月,徒弟要有不懂的地方,还得接着请教。
师父!您要不收下徒弟,徒弟哪儿有脸一直麻烦您?您放心!徒弟一定不给您丢人,一定将季老爷子三个月的针灸都做完。”
顾清清苦逼哀叹:“学到了,往后打死都不随便教人针灸,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被称为麻烦的宗元:“?????”
欲哭无泪。
他一门心思要拜师,师父却不想要,的确是个麻烦。
刘文韵从宗元跪下拜师那一刻起,眼珠子就瞪大到了极限,这会儿听见顾清清的话,她简直酸得快要倒地不起。
宗元也不是谁都能瞧得上的,他想拜那个女人为师,偏偏那女人还不乐意,说他是个麻烦。
若是她有这能耐,保证满口答应。
有个中医协会的会长当徒弟,那得是什么样的牛逼存在?这女人真有宗元说的那么厉害?要真这样,往后杭默然眼里还能有她吗?
偷偷瞧一眼面无表情的杭默然,刘文韵心里醋缸被打翻。
长长地叹了口气,顾清清再次问宗元:“没得商量?非得要拜师?”
宗元点头:“对!”说了要拜师